且观这位仙子也绝非能轻易揭过之人。只不知太辰在这位仙子面前到底要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灰袍为好友心忧。
他感受得到刚刚那一击里蕴含的恐怖力量。倘若真的让那黑衣青年拍下去,恐怕太辰将尸骨无存。
虽这位仙子阻下了黑衣青年这一击,但她脸上那清浅的笑,灰袍沉重的心情丝毫没有减轻。
倘若这位仙子非要咄咄逼人,危及太辰性命,灰袍紧了紧拳头,他也必将拼尽全力与她一搏,护他这位好友一护!
安抚下鹏,碧荷清冷的目光扫向灰袍,灰袍登时浑身一麻,全身像是不着寸缕,万千思绪全都剖在女人面前。
这种感觉让灰袍极其不适。
“这位道友对本尊似有不满?现下较为空闲,道友有话不妨说说看。”碧荷清淡开口,盯着灰袍的眼睛澄澈透亮。
灰袍心下一紧,两人实力差距悬殊,对方将目光对准自己,那无形中释放出的压力已让他压的抬不起头。
他攥了攥拳头硬着头皮开口“在下唐突,只是太辰乃在下多年至交,他之品性在下十分清楚,故愿冒大不为替太辰求上一情,还望仙子成全。”
“哦,尊者欲为太辰道尊求情?”碧荷微挑了挑眉,好看的眉眼瞬间绽放万千风华。
“是,望仙子能卖在下一个薄面。”灰袍抱手一礼。
“敢问尊者,你以何身份替他求情?又以何资本买本尊这一薄面?”碧荷依旧不紧不慢,说出的话却直堵得灰袍呕血。
灰袍咬牙又施一礼,再开口“太辰道尊自飞升大道,刻苦修行,勤政爱民,无一丝懈怠,更无半点邪佞杂念!”
“我与他相交数年,自愿以至交身份为他求情!”
“至于仙子问以何资本买仙子这一薄面,敢问,留一良臣保一方清平,可否买得?”灰袍郑重道。
“呵~”碧荷轻笑出声。
灰袍心下一沉,又再补充“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太辰心性纯良,还望仙子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以毕生之力偿还所欠下的罪孽!”
“尊者好一张利齿。”碧荷斜倚靠着小榻,手上忍不住捏了捏鹏气的鼓鼓的腮帮子。
鹏哀怨的张不开口,用脚踢了踢站在一旁同样面色不好看的白泽。
白泽同样万千话语憋在心头不吐不快,跟鹏对视一眼,他朝碧荷深施一礼开口道“主人,泽有话想说,望主人允准。”
碧荷瞥了眼萎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太辰,无趣的应了声,挪着身子找了个舒服姿势,重又微阖了眼假寐。
得到主人允准,白泽锋锐的目光直射向下首二人,语气冷冽开口“尊者好大的脸!他太辰刻苦修行为的是哪般?”
“修为提升,寿命绵长,得益的是他太辰,与旁人何干?勤政爱民、毫无懈怠乃他职责之本分!又有何好请功?占一神位,自该尽职尽责,否则要他为何?”
“若这也能成为宽恕他罪责的理由,那奉劝尊者,二位还是让贤的好!多少飞升大能等着接手神位,勤政爱民,毫无懈怠!”
灰袍被白泽教训,自知理亏却也无能为力。飞升后的日子,除了继续精进修行便是循规蹈矩做些职责内的琐事,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
而跪伏在地忏悔不已的太辰听着白泽的话,更是羞愧难当,恨不能一剑射来,将自己生机断了干净。
“再有!”白泽的话还在继续。
“尊者提身份,太辰之挚友与我主何干?尊者好大的脸,你之挚友就能草菅人命,视亿万生灵为屠狗?谁给你的底气?”
“将整片大陆之生机玩弄于鼓掌之人,尊者称之为良臣,且让他保一方清平,尊者心之大在下实在佩服!”
“就是不知倘若这事摊在尊者自己身上,费尽心力,孕育无数岁月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