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等他干什么?林且陶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站在角落对这场宴会冷眼旁观。
程颐氾有他的目的,而魏限月知道程颐氾的目的却默许甚至帮助程颐氾。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什么也不告诉她。要是好事为什么会瞒着她?
事有反常必为妖。
一直到宴会结束,什么都没发生。
林且陶这个好奇心已经要炸了,却还要若无其事地和别人交谈。
程老爷子找到她“且陶,你现在可以离开程家了。”说完话,他把之前扣留在他这里的手机还给林且陶。
林且陶呆愣地接过手机,这就结束了?她被半强制地扣在程家这么多天,还以为程颐氾是想有什么不能让她参与的大动作呢。
程老爷子笑了,眼里真实地闪动着泪光和对小辈的怜爱“且陶,以后你都不用怕了。”
“专利已经帮你批下来了,公司也已经打理好,就差你这个老板去指点江山了。”程老爷子摸了摸林且陶的头,“从今往后,就看你自己想怎么走了。”
林且陶傻傻地看着程颐氾,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家的那个小公子在门口等你,记得常回来看看。”
这一切,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会有人为介绍自己而请这么多大人物开宴会吗?这种事林且陶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
她如同木偶一样走到门口,门外站着魏限月高大的身躯,林且陶回过头,看见人群一簇又一簇聚集,只有程颐氾孤零零地站在宴会厅的正中间目送且陶离去,她第一次觉得,程颐氾这么像个老人。
她有一瞬间差点泪目。
“冷吗?”魏限月脸边有一些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带着些醉酒的茫然。
林且陶看着他的发型有些凌乱,两缕碎发飘在他的额角,下意识地扶住他把人带离宴会厅“魏限月,你喝多了吗?”
“有一些。”他现在意识还算清醒。
“程老爷子说咱们可以走了。怎么走?”
林且陶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扶住他的身体,魏限月现在觉得自己的意识倒是越来越模糊了“我派了司机在程宅外等着,你带来的行李箱好像是没打开,唐姨已经在宴会开始之前送到我手里了。”
且陶带的东西确实都没有用到,程老爷子把她的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她根本没有用自己东西的机会。
魏限月小心翼翼地把身体的重量靠在林且陶身上,闻见林且陶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他记得且陶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用玫瑰花味道的洗发水,这一点还是和以前一样。
林且陶把人扶到程家大门,司机连忙过来接过魏限月把人扶进车里,魏限月却紧紧抓住林且陶的手腕,不让她离自己太远,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司机看见这个情况,识趣地退开了点距离,林且陶只能自己把人扶进去。
司机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问了句“魏先生,我们现在要出发了。”
魏限月嗯了一声,这声嗯从他胸腔发出共振,听得林且陶耳朵一麻。
司机点点头,把隔板关上,把后座的空间独立出来。
林且陶有些不安地往车门方向靠了靠“现在去哪?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坐飞机?”
“去酒店。”
魏限月靠在真皮座椅上,单手扯松领带,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打开。
林且陶!?!?
“去酒店干嘛!”
魏限月偏过头,梳到脑后的头发已经几乎全散开,他听见林且陶这句话迷蒙着眼睛看向林且陶“睡觉啊。”
“你是真喝多了吗?”
魏限月点点头,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我看你不像。”林且陶盯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