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去看时,就对上了一束打量的视线。长着龙角的白色狮子解除了自己的伪装,有些不满的打量着他。
罕雅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样子,不就是21层那位大人吗!他急急忙忙收回了目光,对陶斯然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能让那位大人甘心当凳子,得是多么强的魔法师啊。
光轮看他转过头去,着才满意了。他实在不喜欢除了陶斯然以外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陶斯然注意到光轮的变化,依旧不动声色,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光轮还真变了凳子。
现在变回来也好陶斯然想着,没有说话,慢悠悠的往那栋最高的楼走了过去。
那是一栋20层高的红色茧型建筑,在周围一堆一两层高的房屋残骸里鹤立鸡群。
这些矮了它不止几头的房子已经被挤到不像样了。
有的还能勉强看出一个房屋的框架,有的已经彻底碎成了一片片的瓦砾砖头和木头。
陶斯然和光轮走在罕雅和富尔特的身后,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离得越近,越觉得空气里有一种腐败的气味,那种混着甜味的臭味让她觉得既恶心,又熟悉。
陶斯然知道自己之前绝对闻到过这种味道,但是,是在哪里呢?
她想着,伸手去拍富尔特的肩膀,“你闻到了吗?”
“什么?”富尔特回头,也就没看到走在他身边的罕雅忽然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披风。
陶斯然看他一脸疑惑,摇了摇头,“没什么。”她说。
她身边的光轮用尾巴扫了扫她的大腿,传音道“这里的风是臭的。”
陶斯然默默点了点头,但还是和富尔特解释了一句,“我刚刚好像闻到什么东西坏掉了,估计是搞错了吧。”
富尔特于是回过头继续走路。
红色的高楼就在眼前了。
陶斯然看着那个形状极不规则的入口,有点不想往里走。
倒不是因为这栋楼问题很大,而是她想起来自己上次是在什么地方闻到的这种气味了。
我讨厌虫子,她想着,叹了口气。
走在前面的富尔特已经走到门口了,现在察觉到她停下了脚步,再一次回头,“怎么——”
了字还没问出来,他和罕雅就被吸进这个红色的巨茧。
入口缓缓的变小,就像一只正在被拉着绳子束口的袋子。
陶斯然叹了口气,催动体内储存的神力就带着光轮冲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把两个人都罩在了结界了,“快,得从上面冲出去。”
光轮点头,把她往背上一甩,就垂直着飞了起来,就像一颗反向坠落的流星。
陶斯然闭着眼睛,她不用看也知道,现在这座大楼已经现出了原形。
那些假惺惺的门窗都消失了,露出一颤一颤的,黏糊糊的内壁。
这是哪门子高楼,分明就是一颗正在进食的赤色巨茧。
此刻它正收缩着,想吞下刚刚进口的食物。
陶斯然听到它那如雷般的吞咽吮吸声,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实在是不喜欢虫子,也不喜欢虫子的茧。
还好光轮的速度很快,她没受几秒折磨,就重见天日。
陶斯然骑在光轮背上,在空中看着那被从内部冲破的红茧像漏气的气球一样渐渐的瘪了下去,最后完全趴在地上,露出了之前拽进去的那两个人来。
富尔特和罕雅身上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很狼狈。
陶斯然跟着光轮回到了地面上,冲两个人挥了挥手。太恶心了,她得先把人弄干净才行。
富尔特和罕雅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整个人就重新变得整洁干爽了。
“谢谢。”富尔特说,但是总觉得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