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上就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不断呻吟的人。至于那些跑的太快的,陶斯然也没有去追。
她只是盯着惟一还能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除了最开始折断她的那只手之外,陶斯然没对她做什么。
陶斯然看着她强撑着没有倒下的身体,笑眯眯的问,“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精神力有什么了不起吗?”
她就是一开始给陶斯然说了丛林法则的那个六色头发的女人,她看着慢慢走近的人带着伤的脸,只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了。
陶斯然自然是挂了彩的,那些女人发现自己跑不了的时候,自然会选择反抗,甚至有几个人还是战斗力不弱的。
“你别过来,”她瑟瑟发抖,“你不要逼我。”
除非是为了打下精神烙印,在其他情况下动用精神力都是犯法的,更不要说攻击人了。
她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外放攻击人的,这件事没人知道,她也没发现过和自己有一样能力的人。
但是我实在不想挨打,六色头发的女人想着,她心里除了恐惧还有不服气,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输给眼前这个连精神力都没有的女人。
尤其是,她还占着那么好的伴侣,凭什么?
和陶斯然一样,她对阿斯兰的执念也在这段长时间的,跨国际的畸形追逐中加深。
看着不断逼近的陶斯然,她心里涌上一股恶意。
那么,我就让你知道一下,有精神力的我,比你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吧。
她想着,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认命了,但其实是在调动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准备瞬间外放,攻击陶斯然的脑域。
陶斯然看她放弃抵抗,并没有掉以轻心,甚至,她忽然有了一种危险逼近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陶斯然想着,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就好像有人把无数根钢针狠狠的钉进了她的脑袋。
陶斯然跪在了地上。
太痛了,除了痛之外,她心中更多的是狂怒和不甘,就这样输了吗?
不能就这样输了,绝不!
她咬着牙抵抗,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想象着那些针是真实存在的,并用意念将它们一点一点往外推。
而这个办法,竟然管用了。
那些不断往里扎的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它们焦躁的在原地震动着,却不能再进一步。
豆大的汗珠从六色头发女人的额头上落了下来,她在心里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五彩斑斓的黑?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退缩了。既然已经动用了精神力,就一定要把对方彻底毁掉才行。
如果给陶斯然任何揭发自己的机会,她就完了。
这么想着,六色头发的女人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
陶斯然半跪在地上,两只手撑着的地面已经被汗水打湿。
太痛苦了,痛苦且疲惫。
陶斯然简直能听到那些针震动时的嗡嗡声。
要放弃吗,她问自己,答案是绝不。
她撑着一口气,靠更盛的怒火顽强抵抗。
那嗡嗡作响的千万根针震动着,震动着,互相摩擦着发出了火花。
那火花落在了陶斯然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被封印的精神海上,“轰”的一声,炸开了。
无数瑰丽的光线从那最开始的地方发散了出去,一点一点的,点亮了她整个意识的海洋。
它们迅速的涌向四面八方,沿途将那些非法入侵者一一绞杀。
六色头发的女人白眼一番,失去了意识,她外放的精神力已经全部被碾碎。
这其实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如果她没有小看陶斯然,选择把所有精神力都放出去,那她这一辈子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