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姐姐露在外面的一小块脸颊,那里的皮肤重的不像样子,又青又紫的,一看下面就都是淤血。
善恶心疼极了,他鼻子有点儿酸。
二姐和自己差不了几岁,两个人向来关系很好,更何况在自己上高中那几年,全靠她把自己照顾的妥当,善恶才能一心一意学习
这个姐姐明明年纪不大,却差不多是自己半个妈了
想着想着,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就带了点儿要哭的意思,“妈瞒着我,你也瞒着我?”
一看弟弟要哭,二姐就慌了神,“别哭,害我这不是没什么大事嘛,男子汉大丈夫的,掉什么金豆豆啊!”
她心里又是心疼,又有点儿说不出来的高兴,因为自己这个弟弟看来是没有白疼。
“就是你姐夫出门之前喝了两口酒,下楼的时候踩空了,拉了我一把。”她含含糊糊的说。
“主要是我没留意,扶他的时候,一把没扶住。”二姐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虽然说的人说的不清楚,但是善恶听的明白,“你还真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也不是滚下来,就摔了一跤也怪我,穿什么高跟鞋啊……”二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太臭美了。”
善恶皱眉,“那姐夫呢?”
“啊?”二姐有点儿愣神,“他回家了啊?”
“哦?他踩空了,现在回家了?”善恶盯着自家二姐,“你都摔成这样,他没事?”
“他怎么能没事呢,他是没有我严重他穿的平底鞋踩的稳,肯定不会这么惨。”二姐解释。
善恶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还是觉得不对,“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他喝醉了酒,把你从楼梯上推下来了?”
n呢!真的就是他拉我一下,我扶了他一把,反而没扶住。”
“你说的,就好像他要害我一样。”二姐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不是个酒鬼吗,脑子不清醒也是有可能的。”善恶套她二姐的话。
“那也不能这样啊,他人还不坏。”二姐反驳,“再说他又不傻,害我能有什么好处,结婚花了那么多钱呢!”
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善恶说的那句“酒鬼”。
善恶心里清楚极了,看来这个二姐夫可不是“单纯爱喝点儿小酒”这么简单,至少也是个喜欢借口撒疯的资深酒鬼。
他眉头紧皱,不知道二姐怎么会嫁这么个人,但是
善恶问了一句,“你结婚他家给了多少彩礼?”
“66万。”二姐回答,带着一点儿害羞和骄傲。
善恶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社会新闻里常见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这个小县城里,竟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人?
“他家干什么的,条件这么好?”善恶问问。
“也没有。”二姐不好意思的说,“就之前拆迁分了两套房子他家卖了一套,给我交彩礼。”
善恶下意识就想问为什么,因为这种事情他觉得不可理解,但是顾及到姐姐的心情,他又把喉咙口的问题咽了下去。
这么问出去,就好像是说二姐不值得这种彩礼一样
他最终问道,“这是妈的意思?”
“嗯,”二姐点头,“妈说爹这样以后是少花不了钱,你又还没结婚他家就同意了。”
哦,是了,善恶心里和明镜似的,说爸的病花钱怕只是个顺带捎上的借口,想弄钱给自己买房子才是真的。
善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这个时刻,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善恶喉咙干涩,“他对你好吗?”
“好啊,”二姐得声音听起开也挺高兴,“他还给我买了好多高跟鞋呢,说让我好好的打扮。”
“你也别多想。”二姐反而安慰他,“咱家情况特殊,要这么多也不过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