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是系了,但是好像是往里卡的的那个卡槽有什么问题,总之是没有护的住她”善恶的妈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善恶站起来,“二姐现在在哪儿?”
“还是在县医院。”善恶的妈说,还是人家给钱住的那个地方,说来也是造孽。
善恶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他妈看着他情绪不好,也不敢多说。
甚至她现在心里其实也有一点儿不确定,总觉得自己家的二闺女自从嫁了人,就总是七灾八难的
难道和这个女婿八字不合?但是结婚前算的时候没有听说啊……
善恶的妈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这边却是不一样的想法。
上次二姐住院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然就又住院了。
而且每次出事,好像都是二姐凄凄惨惨,反观那个黑胖子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要不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善恶简直都觉得二姐嫁这个人是拿她来挡灾的
但是善恶是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徒,所以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是在害自家二姐。
而这种怀疑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这才过了大半年,二姐竟然比他上次见到的时候看着更惨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已经暗下去了。
看见善恶的时候,她明显反应了一会儿,才认出来人是自己的弟弟。
“你来了。”她平静的说。
善恶的眉头皱的死紧,他张开口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次有人照顾你吗?”
二姐淡淡回了一句,“哪里用得着让人照顾呢,我是脸毁了,又不是手脚废了。”
这意思,就是又没人照顾了。
善恶看着姐姐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挺不好受的,“我还是给你请个人吧,你好好养伤就行了。”
“上次那个护工,你还满意吗?还叫她过来?”善恶坐在床边拿出了手机。
“没必要。我挺好的,别浪费那钱了。”善恶的姐姐说,“至于我这伤反正以后也就这个样了。”
“别瞎说。”善恶斩钉截铁的说,“我会把你治好的。这里治不好,我们就去大医院,去市里,省里治,治了之后再做个美容,保证比原来还好!”
“真的吗?”善恶姐姐眼睛里的光回来了,“真的能行吗?”
“可以的。”善恶说,“你信我,这不算什么的。”他说着,暗暗做了一个原来一直想要避开的选择。
“那就太好了。”善恶的姐姐果真很高兴,“就算你现在是骗骗我,我也高兴了。”
“我不骗你。”善恶说,“我一定会把你治好,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治好之后,要和现在这个男的离婚。”
“你姐夫对我挺好的”二姐弱弱的分辨了一句,但是看见善恶的眼神,最终还是改了口,“好吧,都听你的。”
善恶点点头,行,看来那黑胖子对姐姐确实是不怎么好。
但是姐姐现在还受着伤,他也不好问,未免她劳神费心,还是以后再说吧。
善恶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多年过去了,甚至当他站在法庭上接受审判的那一天,黑胖子还站在他姐姐的身边,以一个守护者的身份。
他的形貌在二姐花一样容颜的陪衬下,显得那么粗俗丑陋。
善恶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然而他最后也只是朝着默默垂泪的二姐和一脸憔悴的老母亲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善恶用接下来的十年唱了一首铁窗泪。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
善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时间,和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不一样了。
他终于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原来那种充满抱负的,信心满满的感觉,好像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