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死前向后,不知宁王到底因何事如此动怒,想来又是徐坤泽瞒着她对萧楚做了些什么,竟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来人,立即命监海提督来见!”
一个时辰后,徐坤泽到了凤仪宫。
“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
“千岁?恐怕我前命长了,会让徐大人不好施展拳脚吧!”
“太后此言何意?你我之间,不妨直言。”
“放肆,你我之间?你区区一臣子,竟敢与本宫相提并论,难怪胆敢阳奉阴违,私下借本宫之威行事。”
“臣妄言,请太后莫要见怪。只是,臣实在不知太后所言何事。”
“你可派人去宁王府劫走了萧楚?”
“臣并未听说萧楚被人从宁王府劫走,只听密探回报,宁王千金离家出走,在城外被人绑走,还卖到了一芳阁。”
“不是萧楚?谁人有此等胆子绑走戚家小姐。”
“微臣听说绑走戚家小姐的人欠下巨债,也许是专门偷坑拐骗的赌徒。”
“若真不是你从中作梗才好,本宫已说过,你和你手下任何人,不许再打萧楚半分主意。”
“太后娘娘怎么忽然在意起那个无名无分的野孩子了?”
“一则,萧楚楚虽是庶出,无名无分,但毕竟是先帝的皇子,皇帝即位,他再无半分威胁,不必浪费心神,节外生枝;二则,新帝继位根基不稳,本宫不想再与摄政王动半点干戈,你我既在一条船上,就不可违抗本宫。”
“太后娘娘,有一点臣反复琢磨,至今仍未想通,请太后娘娘指点一二。”
“你说来,何必绕圈子。”
“先帝的遗诏,指宁王为摄政王,虽然无论萧楚、戚文王之间谁掌玉玺,摄政王之位都属宁王,比起戚文王身后有太后和臣等,萧楚若继位,他便是萧楚身后唯一的势力,这也是宁王千辛万苦寻得萧楚带他入宫的原因,怎么突然就主动放弃,并以放弃皇位继承权为条件,断绝皇宫里任何人与萧楚的接触,太后不觉得这里头,另有文章?”
徐坤泽所言,太后不是没有揣度过,但她的皇子初为国君,她对宁王又存着一份私情,戚文王继位后,她终于可以从帝位的运筹、与宁王的敌对中稍作喘息,哪怕只是片刻表面的太平,她也想短暂拥有。
还有一层原因她知道,戚文王继位,徐坤泽仗着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仰仗他发展亲信,如今他估计迫不及待要借她和皇帝的手,牵制宁王、提携自己。
于是轻轻扬起下巴,道“宁王临时放弃,兴许是想到萧楚未受半点皇家教养,更未承欢先皇膝下,与其母无名无分,即便遵了旨继了位,也难当治国大任,难服朝廷百官。”
徐坤泽听太后所说只是表面之眼,再争辩也无果,便告退了去。
有一个人他务必要当面问问了。
“以为刑大侠箭法精准,眼神厉害,没想到也会认错人啊,看来这戚家大小姐的乔装之术还不错嘛,女扮男装都这么像。”
刑追风“只怕不光是大小姐扮男装扮得像,而是女扮男装起来,都有其相似之处,所以两人才像。”
徐坤泽本已踱步到了窗前,听此言猛然转身走到刑追风跟前,“你的意思是萧楚也是女扮男装?”
刑追风本对此判断很有把握,于是以此为要挟,他那日藏身在一芳阁人群中,离开前让一小厮给蒙着脸的戚宁送去纸笺,戚宁竟几日不见动静,刑追风就不敢确定萧楚是否真的女扮男装了。
上次进宫见皇后,他的酬金被扣了一千两,本想以萧楚楚勒索宁王五千两,不曾想宁王却不予理睬,刑追风自然心中不快,阴阴地笑道
“是否女扮男装,徐大人如此机敏,何不设法试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