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明白,现在姐姐家房子是够大,但姐姐一个人还要照顾瘫在床得了糖尿病的姐夫,侄女是在医院上班,二十七岁的年纪在男方家已做了结婚酒,因为还没怀孕暂还未在株洲做回门酒。侄女婿是在同一个医院当教授还是医师忘了,都是早出晚归,或半夜出门又早归的人。
一家大大小小都是姐姐操劳,要是多了一个痴呆症的妈去了家里,虽然心甘情愿,但还是会有些时候会有脾气的。
一有脾气,妈会憋屈,姐会委屈,侄女也会不开心。
所以那些灌水的人一分析,觉得我妈不要去株洲姐姐家。
我想了想,又觉得太麻烦姐姐了。只得又打电话告诉姐姐这些个意思。
姐姐说,那就随妈妈咯,想去就联系车子,妈不想去就在家呆着,要我去打电话联系装视频的。
有个视频即使妈妈一个人在家,晚上我们三姊妹想看妈时就可以看到。
那么我就要去找人打电话来装视频,姐姐愿意出装视频的钱,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可每次答应得是好好的,却一拖又是半年了。
我今天刚好在家,就四处找人问有没有人有装视频的人的电话号码。
村上的赵友军是个热心人,听说后立马打了电话,但那人没接,于是他又发了视频,还是没有人接,就告诉我回了电话会来我家告诉我的。
另外一个人就是赵群,比我少二岁,也为此找了人说了装视频的事,那装视频的告诉他只要装还是很快的,贵一点的是多少钱一年,便宜一点就是去别人家搭根线,只要线钱和视频机子钱就ok了。
可我觉得去人家搭线不好,毕竟麻烦人家更不好,宁愿贵一点自己装损得以后扯不清这几十块钱的问题。
于是又跟姐姐联系,姐姐也赞同我的想法,要装就自已装,不要装个视频都跟别人家扯上关系。
我跟姐姐联系好了以后,就打了电话问弟弟什么时候回?弟说明天回。
那好吧,他在家更好装视频,毕竟这个家是他的。
村上这几个人在一起又多说了几句闲话,赵群话峰一转,说了一句,他(指我弟弟)其实也难,女儿读高中要三万块钱一年,叫我不要逼他。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爽。装这视频我姐出钱,只要他叫人来家装电话就可以了。
装个视频不管有没有多大作用,但能买我们姐妹一点点安心,什么叫逼弟弟啊。
我们的妈妈也是他的妈妈,又没叫他出一分钱,只是叫他打几个电话就叫逼他吗?
(3)
谁又不难啊,谁的人生不是熬过苦走过山走过水的。
我一去长沙,他也去了湘潭,姐姐在株洲,没人在家照顾妈妈,装个视频又没让他出钱咋叫为难他了。
听着听着心里越想越难受,嫁出去的女吧真不该多操心,本只想让妈的日子好过一点点,结果是成了皇帝不急急了太监。
晚上更可气的是,我从楼上拿风扇下来,妈妈都跟我说一句,让我明天在弟弟回来之前就把风扇拿上去,免得他说。
我是娘的女,他的姐姐,拿个风扇吹怎么了啦,我如果连个风扇都吹不得,那我回娘家有什么意思,今晚要不是没有车回长沙,我不会在娘家多住上这一晚。
今晚睡不着想起这么些年,妈妈所对我的态度,我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一道道的口子,还被她撒上了盐。
记得那年吧,我和弟弟上山摘桃子。因为我比他大,(我比弟弟大一岁零十个月)那时候我们是十岁的样子吧,还有住隔壁家的几个孩子在同一棵树上摘桃子,弟弟又爬不上树,我就爬上树去摘桃子,然后把桃子丢地上叫他捡,他也捡不过人家,大的桃子都被人捡去了,我只不过说了他二句,并且我还分了一半桃子给他,他回到家就哭,害我遭一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