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记仇(八月初八)(3 / 4)

下来往,如此,这便就不能怪满囤借红枣的口说两家不要亲近来往了!”

“这样第一、二条便都不用议了。”李春山气呼呼地说道“满仓自己不去打招呼赔罪,只咱们帮着说项,可不是叫满囤误会咱们族里偏向满仓,拿情义压他吗?”

李高地……

闻言李丰收复又低下头,心里则不高兴他日常看满仓一脸愁苦,以为满仓搁满囤处碰了壁才想着帮忙敲个边鼓——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女孩子,结果敢情满仓自己家常除了发愁,竟是啥也没干啊!

这事整的!

李贵林跟着转过了头,心里也在叹气,他本以为由他开口比由他娘开口更合适,但到底还是叫红枣给误会了!

人在卧房但心在堂屋的陆氏闻言也是无语,心说郭氏这是咋了?既知道私底下跟自己几番告罪求恳,咋就不知道让男人满仓去跟满囤求个情呢?

不会是她一家子拉不下面子,然后拿她当枪使吧?

“有前面两条,这第三条,就得往后走着看了,看红枣这话是只对满仓一家,还是对所有族人。不过,”李春山话锋一转,有些无奈道“往日族里没什么人跟满囤和他媳妇交好,连带红枣跟族人也都不亲近——这孩子,我现回想起来,虽说外头见人都是一脸笑,但实际里,”李春山叹息“比如桃花,似她这般大的时候,每尝还来家里走走,但红枣却是除了年节,从没家来过——即便满囤来,她也没说过要跟着来讨个果子吃啥的。她这性子,竟是比她姑桃花还冷情!”

李高地……

李桃花本就是李高地的心病。现李高地听李春山说红枣比桃花还冷情,当即便觉得头皮发麻——红枣跟他原就比桃花跟他又隔了一层,她若真跟桃花一般的六亲不认,他还真没辙。

经李春山如此一说,李丰收也回想起来了,然后便点头道“二叔说的是。红枣这孩子确是从不串门。”

“不过,从红枣今儿帮满囤说这一段话看,这孩子还是听满囤的。”

后面的话李丰收没说,但屋里人都明白了李丰收的未竟之意——想笼络红枣,就得先牵好李满囤这根线。

由此李高地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再提处置长子的事了——交好谢家的利益太大了,大得他能为了氏族的长远而主动放下个人意气!

“后面第四件、第五件有关族法的事儿,还是让贵林先讲……”

李贵林……

李贵林道“二爷爷、三爷爷、爹,这族规兹事体大,我不敢随便讲。不过,第五条,我以为落于文字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比照朝廷的《大庆律》,族规原该是族人都知道的规矩,而落于纸面则可以跟族谱一样更易于传承……”

今儿听红枣提后,李贵林个人也觉得族规里有些规定太过严苛,但他没胆跟他爹和两个叔爷明言便就想着先都写下来再议,不然东一条西一条的容易顾此失彼。

送走李春山、李高地两个长辈转身回来,李丰收忽而问儿子“贵林,你其实心里边也觉得咱们族规严苛了,不该拿玉凤填塘?”

李贵林默了一刻,方斗胆试探道“爹,难道您不是这么想?”

“不然,这些年您如何会在处理族务时多双方劝解而少用族规罚人?”

闻言李丰收不说话了,他想起他爹临终前私下和他说的话——“丰收啊,咱们虽是长房,但子嗣不丰,现今就只存了你一个儿子和贵林一个孙子。这些年,我一想起这事就每尝后悔自己早年处事严苛,伤了阴德。往后啊,你得了我的教训,遇事多跟你两个叔叔商议,别学我遇事不留情面……”

李丰收回想了好一会儿方道“贵林,得闲你先把族规写出来吧。然后我拿去跟你二爷爷、三爷爷合计合计。”

“似别的倒也罢了。这人命关天,确是不好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