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您何出此言?”
谢知道一看就知道谢子安这是想跟自己谈条件,直接阻拦道“行了,我今年都七十一了,朝廷都嫌弃老,让我致仕了。我现就想分家后撒开手过几天松散日子。”
“所以子安,你啥也别说了。你要孝顺我,就按我的主意分家!”
谢子安眼见他爹打定了主意,只得妥协道“成吧,分家!”
谢奕见状又适时地递上了分家文书,谢子安拿起来看了一遍后便吩咐管家“谢福,拿我的印来!”
一时用了印,然后又按了指印,谢子安当着一屋子的人把文书递给谢子平道“三弟,用印!”
谢子平……
谢子平不敢违拗,委屈地给六份文书都用了印,然后谢子美和谢子俊也用了印。
拿回文书看了一回,发现谢子平几个人的印章无误,谢子安又叫儿子“尚儿,该你了!”
至此谢尚方才接过文书。
看到自己分得的田宅和现银,谢尚心算了一回,发现没多也没少,无甚异议地盖印按手指。
接着谢子安又叫谢奕。
谢奕虽说年纪还小,也没私产,但他人小鬼大——自六岁能拿笔画九九消寒图,就有了自己的私印。
当下拿出,啪啪六声就盖好了。
看谢奕按好了手指头,谢子安又叫谢允青等人不提。
等谢家大房一应子孙都看过文书,用过了印,谢子安又请他十二个叔叔做证人一起用了印。
搞定文书,谢子安把文书送还给他爹。结果没想他爹不接,而是道“子安,你是长子,又是族长,这文书立好,我的责任就完了。相关的地契和银票,我回头拿给你。你替我给你兄弟子侄们分了!”
谢子安没想他爹现就撂挑子,本想推辞,但转念便答应道“爹,我会尽快叫谢福理清楚,赶六月初一开祠堂前分好!”
人说惯的“年头分家利阿兄,年尾分家利阿弟”。作为假老大,迷信的谢子安必是要在六月初一前把家分好,然后告祖宗。
无辜躺枪的谢福……
今儿都五月二十六了,谢福苦逼地想离六月初一就五天功夫。
五天让我分完六万多亩地,这老爷也太看得起我了!
但能说不行吗?
当然不能!谢福还记得十一年前李家分家就是六月初,然后李家大房时来运转,从此一路绝尘把其他两房人远远抛开。
谢福为了主家决定拼了——他一定要在五月三十把事办完!
眼见他爹把地产分配权直接丢给了谢子安,谢子平心里着急——土地有远近水旱肥沃贫瘠之分,而以他哥一贯的小心眼,明显是要分他最差的了。
午饭后谢尚同爹娘兄弟一起回到明霞院。
进院看到通向西院的岔路,谢尚微微顿了顿脚步,谢子安瞥见问云氏道“尚儿和他媳妇圆房的事怎么样了?”
“都准备妥当了!”云氏笑道“现就等到了正日请席!”
“喜服也准备好了吗?”谢子安又问。
云氏想点头,但转念却改口问道“老爷,您的意思是?”
“尚儿得了御赐的麒麟袍,我瞧着倒是比一般的新郎袍喜庆有寓意,而尚儿媳妇也别穿什么龙凤袍了。那都是没官位的人搞出来的噱头。”
“依我说尚儿媳妇跟尚儿一样就穿麒麟袍,头上戴六品安人的三翟冠。这是尚儿自己挣的,远比华而不实的龙凤袍有寓意!”
云氏一贯的是谢子安说啥就是啥。闻言压根没想就答应了。
谢尚见状自是快意,只觉他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心坎里。
惟有谢奕小朋友感受到了深深压力。
他今年都十岁了,谢奕暗想再十年,他若不似他哥这样中状元,得御赐麒麟袍,他媳妇就只能穿没本事的人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