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圆领银鼠袍吧。圆领正式,芙蓉花应景,浅金桃红大方典雅。”
娇俏华贵!
可衬托他媳妇的姿容。
总之明儿他媳妇的穿戴不能叫人给比下去。
即便他在前堂什么都看不到!
红枣看看谢尚挑的衣裳,有点头疼为了艳压一个文太太,穿这么娇艳去拉别人的仇恨,值得吗?
很多时候老阿姨的嫉妒心可比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厉害多了——没见前世豁胖豁出边的都是老阿姨吗?
这世男尊女卑,女人连话都不给多说,活得远比前世压抑——天知道沉默的外表下埋了多少地雷?
如果可以,红枣一点也不想以身试雷。
看红枣不说话,谢尚笑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以为你担心错了方向。”
红枣……
“现京里谁不知道我才刚被御史弹劾买五套老挝红酸枝的事?”
红枣呆住“这也都知道了?”
泉水的事就算了,那是自家故意放的风,但这被弹劾也能传这么快?
“你以为呢?”谢尚自嘲道“你知道宝成银楼的掌柜为什么这回卖我那块春色翡翠吗?”
红枣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谢尚嗤笑“因为他觉得我人傻钱多,是个好主顾,得笼着我些!”
红枣……
“现京里当我傻子的不少!”谢尚无所谓道“怕是想把女儿塞给我做妾的也不少。”
闻言红枣的下巴砸到了地上——还有这个茬?
“所以,”谢尚总结道“红枣你必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叫那些人知难而退!”
“老爷,”红枣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什么妾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已有人跟谢尚毛遂自荐?
“是爹告诉我的,”谢尚言简意赅地告诉道“当初爹刚来京时,二弟还小,娘带着二弟在雉水城,爹就曾遇过!”
比如吃席走错路啥的。
他爹告诉他这些是当心他被人算计而提的醒——有些话他爹连他娘都没告诉,他也没必要细告诉媳妇,脏了她的耳朵。
仔细咂摸出谢尚话里的意思,红枣终于有了危机感谢尚今年不过二十一,便中了状元,前程锦绣不说还有皇城边带花园的水景房和近城庄子——论条件比她公公当年还强!
深吸一口气,红枣点头道“那我明儿就穿这一件!”
不但穿,红枣握拳还要如谢尚所言,打扮得漂亮,打掉潜在的妄想!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比起来抢谢尚的天降小三,老阿姨的那点嫉妒心算个屁!
“老爷,”红枣问谢尚“我穿这件,老爷穿哪件?”
谢尚想想道“我就穿你刚拿出来的那件靛蓝撒金竹叶出风灰鼠袍子好了,老成!”
红枣答应“好!”
谢尚嘱咐道“红枣,以后再做衣裳,家常的咱们还是做一样花色,但这出门衣裳你记得给自己多做几件鲜亮的。”
既然媳妇选择了娇艳,谢尚以为他就得扮老成。
如此才算相辅相成,夫唱妇随。
次日谢尚下衙来家时红枣已然给自己画了个极具少女感的粉色妆容。
谢尚一见立赞道“芙蓉不及美人妆!红枣,你这一打扮,我却是有些不敢认了!”
红枣知道谢尚是想夸她好看,但这措辞,唉,还不如不夸!
谢尚一点也不知道媳妇的腹诽,只管高高兴兴地于案头的芙蓉花中选了一朵初绽放的拿竹剪剪了,替红枣别在鬓角,方才自己换衣。
两家住的极近,出门就到了。二门下轿,看到门口迎客的主妇,红枣上前问好“艾太太!”
艾正的媳妇吴氏今年不过三十岁,但因日常操劳,眼角已生了细纹。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