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菜地,秋云砍了些厚皮菜和莴苣,见周兴提着篮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开口道“表哥你就坐在旁边歇歇吧,你看,你跟在我后头,把土都踩实了,我还得再松土。”
周兴急忙闪到边上,不好意思的说“给你添麻烦了,我不懂这些。”
秋云叹气“术业有专攻,你会拿针就行。”
周兴汗如雨下,脸色通红,抬手擦擦额头的汗“还是表妹厉害,什么都会。”
“我可不会要布头。“
“啊……“周兴头轻摆,眼睛飞快的眨了几下,深吸口气道“那是我娘胡说的,布头,都是别人剩下,不要的。”见秋云低头光顾着摘菜,又小心翼翼的问“表妹你生气啦?”
“这有啥好生气的。”将一把葱和先前摘的菜扔进篮子里,秋云卷起袖子抹着汗说“表哥你是个老实人。”拍拍他的肩膀“老实人可别有啥心眼儿,藏都藏不住。”
手下的身体僵硬了下。
周兴软绵绵的问“表妹什么意思?”
秋云给他个心知肚明的眼色,见他还木木的站着,想来他应该不知道,也没为难他。提水将菜地浇了遍,拿刀在他面前晃晃说“走了!”
周兴打个颤回神过来,低下头擦擦额角,瑟缩的说“走走走。”
回到院里,刘氏和张大姑正聊着,但张大姑脸色不好,耷拉下嘴角,刘氏在旁面色为难。
张大姑见周兴提着篮子回来了,气鼓鼓的站起来说“你不知道你的手值钱,赶紧给我放下,什么脏臭的东西都碰。”刘氏脸色瞬间也垮下来。周兴为难的看了眼秋云,轻轻的放下篮子。
张大姑冲过来拉他便往坡下走“走,回家,多待一刻都嫌的慌,尽是鸡屎味儿。”
秋雨正拿谷壳喂鸡,闻言,顶撞道“又没人请你来。”
张桦回身怒目圆睁呵道“张勇管管你的闺女,大的抛头露面,小的牙尖嘴利,谁教你跟长辈这么说话的。”扫视了圈屋子,恶狠狠的说“真是穷山穷水出刁民!”
“你!”刘氏腾的从凳上弹起。
“大姑,刚才不是还说一个窝不了两样人。若大姑没钱买镜子。侄女现下就去打盆水来让大姑看看自己是哪个山头飞出来的金凤凰。”秋云边说边挥舞手里的菜刀,步步朝张桦逼近“说是骨肉亲情,平日无事不登门,有事儿踏破门槛,隔我家这儿唱什么大戏,我爹学车的时候,大姑你尚未出嫁,到底是您用彩礼补贴我爹,还是我爹用钱替你凑的嫁妆,要是您贵人多忘事,我不介意帮您想想。周姑爷肺都快咳穿了,没见您嘘寒问暖。还有心情张罗我的婚事,知道的说您心痛侄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盼着我姑爷那啥。想谋侄女的婚事来帮自己敛财,我劝你收了心思,你们家的阴私勾当,才是脏了我家院子。”
“你你你……”张大姑又气又怕,被秋云逼的连连倒退,退到院边,吐不出个完整的字,连周兴也不管了,掉头就冲下坡。
周兴在后头,看秋云举着刀,又看自己娘在坡下奔跑的身影,左右为难,憋足勇气对秋云说“表妹,你太过了,怎能这样说我娘,她好歹是你大姑。”
“否来说教我,倒是你,自己最好安身立命,找个有泼辣点的姑娘,不然你家迟早破败。”秋云对这个表哥倒是没啥感觉,将刀调到背后,诚心实意的对他说。
周兴没说话,闷头闷脑的去追他娘,边追心里还想,你简直就是我平生见过最泼辣的姑娘。
两人走了,张勇苦着脸锤床“爹不是说过,以你的名声为重,你怎么还敢举刀对你姑姑。你姑姑这个人心胸最是狭窄,虽然她不住村里,可用不着两天,你的事儿全村都会知道。你说你,你怎么也不拉着她?”
最后两句是对刘氏说的,刘氏泄气的道“我哪儿知道云丫头会拿刀……再说,那会儿我也急,一家都让人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