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卤菜馆奔去。
“姑,在刘屠夫手下救咱们的英雄来了。”秋月看见不远处怀抱个小孩儿的裘山亭,赶紧去通报张枫。
张枫擦着手出来,正撞上收脚的裘山亭,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客官,好些日子没来了。”张枫退开笑道“上次您救了我和侄女,一直想感谢,找不着机会。今天来想吃点啥?”
裘山亭笑着放下微眀,边点菜“先来盘卤肥肠,打点干辣子,再就是耳朵和尾巴拼一碟,至于别的,你安排吧,我都行。”
张枫应下,又唤秋月为他冲茶,滤酒。
想起不久前落雨天,他心头存了事在店中饮酒,端着酒杯许久未放下,再拿,酒壶竟然是热的。他唤来掌柜询问,掌柜笑着解释姑姑见他酒冷了就重新温热,手指竹罩后的厨房。他拱手笑道,有心了。罩子被掀开,里面厨娘探出头说,客官有甚心事再烦也别为难肚皮。说完又闭上帘子。在此之前他从未注意过厨娘是男是女,突然觉得涌上种股不出的感觉,好像冷掉的酒被重新焐热,他饮下热酒,心头舒坦许多。
店中稍闲,张枫想起秋云的话,亲自从厨内打菜为他布置。
裘山亭与她攀谈道“怎么不见小掌柜。”
张枫正愁机会没法留住他,笑回“我们伙计在外头惹了事,她正去周旋呢。”
裘山亭记起店中有位男伙计,观其貌是位练家子,问道“哦,方便说来听听不,或许有我帮上忙的地方。”话出口顿觉唐突,赶紧遮掩道“看那小哥做事稳妥,不像是会找事的。”
张枫眼睛落在微眀身上,忍不住感叹,这小姑娘长的真俊,和客官一点也不像,她娘亲肯定更俊。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找他比划。”张枫笑了笑,将话题转到微眀身上“您女儿真漂亮。”
秋月抓把糖放在微眀手边“像个瓷娃娃,跟她比秋雨像个泥娃娃。”
姜氏打扫完桌子也凑过来说“我活了几十年也头次见这么漂亮的娃。”
微眀不动声色,倒是裘山亭哭笑不得“哪是女儿,我光棍一个,这是才买的丫鬟。”
姜氏忙说“客官一表人才咋会没成亲,说笑呢。”
裘山亭略微尴尬,秋月忙拉姜氏去里头找付师傅,姜氏也知道说错话,赶紧借坡下驴溜了。
秋云训着江一流从门外进来“你咋就不能按捺下骚动的心,非要和铁师傅动手,好了吧,又送位去医馆,还好铁师傅是极重言的老者,不然今天我们店恐怕得遭揭咯。”
江一流嘟哝“我说了不打,反复退让,谁知他捞手要掏,那我哪行啊,姐,你不懂招式都是一气呵成,他掏我挡,我顺势取他胳膊往后扭,这是一套,没办法拆,就跟你拔算盘似的,我看你有时下珠子就必须进位,也拨错。”
原来按照约定今日是江一流和铁师傅比武之日。
铁师傅压根没放在心上,照例清早起床打完两套拳后,考校女儿功夫。
两人对立,铁师傅问“我出拳上直取你面门,下掼你心窝,你怎么着?”
铁凝霜不假思索道“我弯腰躲开上拳,左手抓你下拳,右手直接掏。”
铁师傅一巴掌拍女儿脑袋,怒道“掏掏掏,成天就知道掏,那是你女孩儿家该用的招式吗?”
摸着后脑勺,铁凝霜气不打一处,反驳道“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能制敌的就是好招式,哪管啥女孩儿男孩儿的。再说我又不是真掏,我掏人必定躲,他躲上身还攥我手里,正好膝盖头磕他脑门,你瞧他倒地不倒地。”
铁师傅抚须思索番,沉吟道“若他不躲呢。”
铁凝霜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昂着比铁师傅还高的个头,斜瞧他爹笑道“那就更惨。”
脑袋瓜又挨了一巴掌。
“你还真掏啊!”铁师傅气的吹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