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美,绝不是为了尽快处理掉哥们的终身大事好让吕娇死心。洛鸣安想到吕娇蛮横娇痴的模样,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她。
“夫人!”一个小厮扑爬滚打闯进院子“老爷少爷到街口了。”
程夫人“嗖”从椅上腾起,顾不得衣裳累赘,也顾不得丫鬟搀扶,提起裙摆朝门口奔去,身后跟串脚不沾地的下人。
程渊率先下车,仰头看熟悉的门匾,看屹立在院中多宝阁高高的飞檐,看湛蓝而纯净的天空,闻见股熟悉的味道,感觉舟车劳顿的疲倦顷刻消散。
“渊儿!”程夫人到门槛却止住脚步,久思情更怯,她竟不敢上前。
收回在蓝天中翱翔的目光,飘忽至眼前的女人身上,程渊瞳孔收紧了些,变得狭窄而尖锐。
“你好像瘦了些。”像是读出他的厌恶,程夫人收起激动的情绪,握住裙摆的手端至胸前,昂起当家主母该挺直的背脊,隔着对开的朱红色大门,轻轻的吐出句俗常的挂怀语句。
“倒也没有。”程渊回身扶下下马的程如是,背对着程夫人。
程如是不过看一眼,便知道发生何事。
经过些日子本已缓和的父子关系,不敢确信回到让这孩子曾执念的屋檐下,他是否还能温润如昨日。握住儿子微热的手,程如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想要用秘密去换取儿子的欢心,换来他持久的关怀,一种为父的柔情和为子的顺从。
他目光越过程渊与吕雲对视,在女子仿佛枯死的目光内,找到点理智。让她保全体面的程夫人身份,这原是对小霖死前的承诺。
“别站着,先进去。”程如是问道“你姐姐的房间打扫干净了吗?”
程夫人点点头。
“把我的东西从西院移过去。”跨步踏进门“往后有事到苦雨阁找我。”
“是,老爷。”程夫人应下又问“可要摆饭?”
“你们吃。”他急匆匆往苦雨阁方向走,程渊紧随其后。程夫人跟了段路,停在原地,看迤逦前行的父子二人,拖出长长的一条花道。
她无力的垂着肩,声音只容旁边的丫鬟听见“把席桌撤下罢。”独自一人往相反的方向拖出另一条花道。
为母亲上完香,程渊坐在堂内等顾严管家,二人今日恰好有事外出。太阳渐渐藏进云层,天边突然乌云堆积,山雨欲来风满楼,只见外头树桠被风吹的东倒西歪,落花穿梭其中,如四月天下起了茫茫大雪。
两位管顶着风从外头赶来,顾不得风沙迷眼,朝上首的程渊请安。
“快起来。”程渊忙扶“许久不见,你们二位倒是客套起来。”
这是两为忠心的仆人。
听完他们陈述府中之事、庄子、铺面的情况,程渊安排严管家明日随他去趟庄子,又吩咐诸多事宜后让他退下。
“少爷,看天,明儿要下雨,可真要去庄子上?”顾管家惦记沉压压的雨云,估计是个暴雨天。
“老顾,你不同我说说你干的好事,光顾着天气有何用,再说为了正经事,就是下刀子该做的事儿也得做。”程渊想骂顾管家一通,看他越发年迈的身子骨,忍下心头的火气。
“少爷!”顾管家知道事情败露,“扑通”跪下,辜负了少爷的信任,他心里不乏愧疚“请少爷责罚。”
“是该好好责罚你。”程渊扶他起来道“你以为跪两下就算责罚,想的美。”转身靠坐在椅上“她让你做了些什么,老老实实禀报,等抽空我亲自带你去向秋云姑娘道歉。办事办老的人反倒插手起我的事儿,老顾,别搞那些个哭天抹地的,凡事别自作主张,行事多动动脑子,就是对我最好的尊重。”
一番话说的顾管家老脸通红,从老太爷跟前就积累下的好名声毁于一旦,他当下嗫喏道“少爷责罚的对,我定好好向秋云姑娘负荆请罪。”
“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