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放下碗将他扶了起来。接过,打开,里面放的是些银钱,还有一只长命锁,和一副小孩带的银镯,还有一封信,这两样东西韩瑾都见过,这是齐昭小时候带在身上的,将信拿出来,展开。
‘见字如晤
阿叔,若你见此信,恐怕家中是有了难处,或是,或是我以身陨边关,无论是那种情况,昭,都不想阿叔放不下,钱财总是身外物,这些东西于我以如银钱无异,藏在家中,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阿叔切莫估计情感而放不下,当初她要杀我之时,这些东西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若是我去了,阿叔也莫要太过伤怀,当年我本就该死了,若非阿叔救我,我又何来之后的十载岁月,何论阿叔待我如亲子一般,尚胜了杰儿几分,在韩家这段时间,是我记事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有人真心待我,疼我,我以是知足。您对齐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为我也付出的足够多了,您不欠任何人什么,齐家之事已是往事,就让它散去吧!您切莫追究。昭,今生无法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深感愧疚,若有来世,昭再做您的儿子,承欢膝下。齐昭敬上’看了齐昭的信,韩瑾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齐昭将两者状况都写进信中,不过后者其实更多,对于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一切他能做的都做了,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揪的疼。婶子看不懂信,可看到一向要强的当家的哭的如此,也跟着哭了起来,韩杰则是在一旁站着,默默流眼泪。齐昭的衣冠冢被韩瑾立在了新房子后面的山上,找了一处幽静之地,特意开了一条小路,方便以后祭拜,在给他留的房子里放了排位,以供平日里烧香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