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看我这没出息的人,你们两个,快进宫去,向二位殿下禀报此事。”
沈筠拉着她到一旁坐下,又递了杯茶给她“良媛此番怎么就慌成这样了。”
那刘氏喝了一口道“承徽不知道,我心里实在害怕,在这宫里久了,见得多了,多少乱子出在生产的时候。二位殿下又不在,这万一出了什么事”
沈筠闻言心中也是一紧,不过还是强自镇定地笑着对她说“现在不都还一切正常吗,别自己吓自己,况且这个时辰宫中的祭典尚未结束,两位殿下一时恐怕也回不来,咱们不如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准备才是真的。”
两人正商讨着,就见内侍领着稳婆和医官医女从外面进来,沈筠忙叫那稳婆和医女进去守着,却听刘氏问道,不是还有位生产前就一直随侍的张婆婆吗?怎么没来。那内侍便答道,张婆婆前两日回家时摔断了腿骨,此时正在家卧床休养。
二人听罢面面相觑,只是赵悦的惨叫一声高似一声,现在也别无它法了,沈筠道“良媛,看样子我们中必须有个人进去守着才行。”
那刘氏见她盯着自己,忙摆手道“你别看我,我见血就晕,可不敢进去。”
沈筠只得扶额叹道,“那良媛可一定在外面看好这两个医官。”
见刘氏不住点头,沈筠只得咬牙推门进了产房。
此时产房中,赵悦正叫得歇斯底里,那稳婆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只知道抱着她不停地喊“用力”,倒是那个医女还省得些事,不住在旁边劝,“良娣小声些,不然一会儿力气都喊没了。”
那赵悦娇养惯了,此时只觉得痛得身上每块骨头都要碎了,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仍是不住大叫,沈筠不得已,只好将她身旁傻站着抹眼泪的白兰扒拉开,沉声对她喊到“听不懂吗?叫你别喊了,还想不想把孩子生下来。”
赵悦精神原本已经有些恍惚了,一见是她,惊得一下清醒过来,道“你进来干什么,安的什么心,滚!滚!”
却听沈筠大吼道“凶什么凶,老老实实把力气留着生你的孩子。”
此时一阵剧痛袭来,痛得赵悦几欲昏厥,再也无暇它顾,只不住呻吟,看上去已有些脱力了。
沈筠连忙对那个医女道“快出去,把这里的情形告诉外面的医官。问他们怎么办。”
那医女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地跑出去,与医官低语了一阵,拿了一个小药瓶进来,倒出一粒就要喂给赵悦,却被沈筠拦下。
“这是什么?”
“回禀承徽,是参丸,给产妇补气力的。”
沈筠听了,拿到鼻尖前嗅了嗅,又放进嘴里尝了尝,确认是参丸无误,却还是等了一刻,觉得自己身体没有异样,才倒出一粒塞进赵悦口中。
那赵悦吃下参丸,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又有了些力气,按着那医女说的,开始屏住气用力,可过了好久,孩子仍是下不来,赵悦又开始显得有些脱力了。
那刘氏先听得产房中闹得沸反盈天,此时却忽然没了动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来回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忽然见医女又出来了,跟医官说胎位有些不正,那医官忙跟医女说了些针灸按摩之法,又另拿了两样备好的丸药与她,那医女忙进去送药施针,沈筠依然是自己将药一一试过,确认没有异常之后才喂给赵悦,只是施针按摩之法实在不懂,只能眼睁睁看着,幸而在医女的努力之下,孩子的胎位慢慢转正了,沈筠观察良久,见那稳婆态度实在不对,便问医女道,“知道怎么接生吗?”见医女点头答道“跟着张婆婆接生过两次。”
沈筠听毕,揪着那稳婆的领子就将她扔到一边,那稳婆正欲叫喊,沈筠却让白兰过来将她堵上嘴看住了,那白兰虽开始时被这生孩子的阵仗吓住了,却也不笨,早看出沈筠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她主上好,便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