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上前来,弯腰趴在了车窗上,把烟灰往下抖了抖,都散在了葛筝的裤子上,“一起聊会儿啊,好几天没见了。”
“嘿,小心,大晚上的,别点我的火。”葛筝掸掸裤子,戏谑的挑了挑眉毛。
小青年哈哈大笑了两声,半是挑衅的骂了一串脏话,一直到一句“c”开头的单词蹦出来,葛筝才一把抓住小青年的衣领,将他半个身子都卡进了车窗里,另一只胳膊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转椅那边,k带着另外几个小伙伴立马跑了过来,可临到近前又顿住了脚。
k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晃到前面,斜靠在车门上,从车窗仅剩的空隙里斜眼看着葛筝,坏笑着说“放轻松啊,兄弟。”
葛筝无声的和他对看了几秒钟,突然松了手,顺带着将人狠狠往外一推。
小青年已经憋红了脸,被同伴扶住,不知道是缺心少肺还是压根儿没心没肺,居然还继续冲葛筝笑着。
葛筝没说话,回手从后座上抓过几包烟,丢给了k。
k没接,眼睁睁看着烟盒都散落在了地上,但也没阻止其余人上前捡了起来。
葛筝冲他笑了一下,“seenu。”
k伸出手,在车顶大力的连续拍了几下,才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像被踩着尾巴了似的高声吼着,“seenunve!”
一群人瞬间又爆笑起来。
葛筝没再说话,发动车往前开去。
开出了好一段,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对方挺着胯做着欠揍的动作,鬼叫着喊道“,你的小松鼠在等着你呢!”
葛筝没再理这群神经病。
严格说起来,这群青年人都比他年纪小,但正是因为小,所以才危险,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他忽然有点儿后怕,想着要是没有自己恰巧出现,不知道那个拖着行李箱显然无家可归的傻孩子能不能应付得来刚刚那混乱的局面。
应该不能,毕竟是个连踩滑板的小学生都搞不定的人。
又开了一阵,蒋易的身影重新出现了。
葛筝降了速,又跟了上去,侧脸半探出头来,“你走的挺快啊。”
蒋易刚看到公园里的混混儿们似乎在和葛筝聊天,还想着这个不正经的人果然什么人都认识,那种窘迫和愤怒压着他逃命似的就往山下奔,没想到刚松开一口气,这人居然催命似的又跟了上来。
“你怎么了?”葛筝指指他的箱子,“这个时间没车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蒋易没回头的大步往前走,好半天才冷冷的说了一句,“滚开!”
葛筝愣了一下,随即点了一脚油门,将车一转头横在了蒋易前头,下车看着他笑道“迎新酒会,我推的人真是你啊?”
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核武,蒋易眼睛都烧红了,扔了行李箱,上前抓住葛筝的衣领,直接将他怼到了车门上,一张脸贴上前去近到两人都快对眼儿了,才愤恨的吼道“您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吗?是我,让小孩讹诈找麻烦的是我,背着傻逼同学半夜找医院的是我,救你于警车之下的是我,被你推了一个狗啃屎的也是我,都他妈是我!看清楚了吗?认明白了吗?你是脸盲癌病入膏肓了吧?要不我角膜定向捐献给您一只吧?啊?我真是谢谢您了!”
空气静了静。
葛筝忽然勾着嘴唇往旁边偏了偏脸,然后虚攥着拳抵在唇边就开始笑,后来笑得胸腔都震起来了,关键震得蒋易都感觉到了。
吼出来几嗓子,蒋易那一直被块破抹布堵着似的胸口骤然开阔顺畅不少,但紧接着就是尴尬。
葛筝越笑他越尴尬。
“我真是操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松开手顺势一推,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弯腰扶起倒地不起的行李箱,打算绕开车头继续往前走。
“诶,蒋易,”葛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