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在浴室拿着剃须刀,准备去整理自己。
周子涵珉着嘴,看着秦暮之的动作,原本分离是件挺悲伤的事,但因这些细节,反而夹杂了些暖色的基调。
她扶着腰,走到镜子前,对秦暮之说:“我来帮你弄吧?”
很快,秦暮之的嘴巴都是白沫。
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与小涵再见面。
秦暮之老老实实地把剃须刀递给周子涵,他抬微微起下巴。
借着微弱的光,周子涵小心翼翼地替秦暮之刮着胡子。
数分钟以后,她轻声道:“好啦。”
秦暮之用水将白沫去除,想要照镜子,看看周子涵的手艺,却被小女人给挡住了镜子,“我们那儿有个习俗,就是不能够在深夜照镜子。”
那样,会被吸走了灵气。
这后半句,周子涵没有说,省得秦暮之指责她思想上有错误的倾向。
“不照就不照吧。”
周子涵庆幸秦暮之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能够照镜子。
她将剃须刀放好,对秦暮之说:“好啦。都那么晚了,你也要早些休息。”
秦暮之用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周子涵办事,自己一向放心。
“小涵。”秦暮之忽然开口道:“再帮我剪剪头发吧?”
这段时间太忙,秦暮之也没能好好打理自己。
“你就不怕,我把你剪成一个光头?”周子涵有意调侃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周子涵还是找来了剪刀。
过去,她曾经听人说过,一个男人若是肯让你摸他的头,那这人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
“光头也挺好的。”秦暮之笑了笑,“至少以后就省事不用剪了。”
见小女人面颊上露出几朵娇云,秦暮之把脑袋凑过去,“就是劳烦夫人,多多辛苦。”
周子涵的指尖缠绕着秦暮之的因为假期疯长的头发,想着他这次应该去完成很艰巨的任务,就剪了个板栗头,让秦暮之看起来精精神神。
“剪完了?”
“嗯。”
因为周子涵说不能晚上照镜子,秦暮之径直去洗头发,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后,才重新回到炕上。
周子涵怀着孩子,本就很辛苦,加上孕妇嗜睡,所以秦暮之回到卧室时,她已经睡着了。
灯还没有关。
秦暮之擦干自己的短发,他深情地看着周子涵,伸出手轻轻地撩拨着她前额的小碎发。
真是个可人儿。
俯身,没控制住自己,初时只是浅浅地品着。
眉毛。
眼睛。
鼻子。
以及,唇的纹路。
秦暮之最终还是自己冷静了下来。
周子涵还怀着孩子。
人不能够贪心,欲望无穷,人不能这般。
经历这般思想斗争后,秦暮之又小心翼翼地在周子涵面前平躺着。
次日。
他送她北上,自己则是在数小时后,捏着早已经打印好的火车票,向西而行。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秦暮之在火车上用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今日长沙难得见到阳光。
昨晚,小涵的欲言又止,我何尝不知情?可关乎到zuzhi上的机密,我实在说不得。
踏上西边的路,凶险得狠!但我并无悔意,只要华国需要我,我便能够抛下头颅,倾光热血,誓死扞卫着国土。
我本是该高兴的啊,我终于能够去展露头脚。
可我在爱情里,却那样的不合格。
我不能时时刻刻,像个普通的男人,陪伴自己的爱人面前。
越是被理解和体谅,我的心越是内疚。
涵。吾此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