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暮之站在月光下,他亲吻着周子涵光洁的额头,“是我不好,不该说这样沉重的话题。”
他的小女人,他的小涵,倒像是水做的。
“不说这些啦。”秦暮之用拇指拭去周子涵的眼泪,他捧起周子涵的小脸:“我们聊一下其他的话题。”
秦暮之没敢告诉周子涵,自己早早签下了生死状。
他在赌,如果能够活着回来,往后余生,他们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们该说什么呢?”
周子涵的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
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儿争口气,没能去随行。
现在有了孩子,却又无法自私到对孩子不管不问。
“聊一聊”男人若有所思,他摸了摸下巴,“不如就聊一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我。”
秦暮之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周子涵是如何喜欢上的自己。
“......就是......”周子涵红着脸:“就是来榕城后,经常会想你。
自己感受到,与亲口听她说,这份感触定然是不同的。
秦暮之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言语,只能把周子涵紧紧地搂在怀中。
“那你呢”小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你与江司律在一起后,我很难受。加上后来,老陆点醒了我。”
习惯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当你习惯一个人整天围绕在你的身边,当你习惯这个人对你全心全意的好,当你习惯于没有他的温柔不能够好好自己时,爱情在那一刻,生根发芽。
敞开心事后的两个人,感情更加根深蒂固。
秦暮之很快就要走了。
周子涵回到家,秦知周虽然跟自己离开时的位置不同,但好歹没掉下床去。
她与秦暮之又聊了许许多多,直到天明,男人整装待发。
“我去送你。”周子涵跳下床,她对秦暮之道。
“不要送。”
对于秦暮之来说,拥有过一夜的长谈已经足够。
“等会儿,孩子就要醒了。”秦暮之摇了摇头,他拎着行李箱:“等会儿,若是看不见母亲,会很难过的。”
所以小涵。
不要送。
如果你送我的话,我怕自己会留下来。
秦暮之坚持着不让周子涵送行,她便在家里,目送着他出门。
后来,周子涵在边疆成为了一名小学语文老师。
在接受记者采访中,她曾经这样口述:“那天,天其实也不算明亮。我看着木头远去的背影,想过不顾孩子,就随他一同去边疆的念头。
后来,我好像又逐渐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似乎早已计算好了一切,分毫不差,故意用孩子拖住了我的腿脚。”
......
秦暮之走后,周子涵无声地哭了许久。
“子涵。”直到李太太在门外吆喝着:“昨儿个说好的,我来拿酸菜鱼。”
周子涵闭上眼,她向后仰着脖子,企图将那些泪水给倒回。
“这就来。”周子涵应着李太太。
秦知周这时候也伸着懒腰,躺下婴儿床上哼哼唧唧地想要喝奶。
“我不急。”李太太以为是新婚燕尔,两口子在办事情,就在外面应了声:“这不刚吃了早饭,顺道来拿鱼。”
等到周子涵将孩子喂好,整理完自己以后,她打开了门。
李太太将手里的油果子和豆浆递给周子涵。
正所谓礼尚往来嘛。
周子涵请她吃鱼,李太太请周子涵吃早点。
“昨儿个光顾着瞧你家那口子,都忘记问,上次见你还是双身子,这会儿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周子涵接过早点:“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