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婢,能对主子说些什么?主子的有些事,我奉劝你还是莫要插手太多或好奇心过重,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觅说完,就狠狠地拽着吉静的手摔向一旁,面上的神情也不甚好。
吉静咬了咬牙,在黑暗的角落中暗戳戳地攥紧了手。
院前,邹关鸢还在听着自己兄长的训诫。只是邹关鸢面上做的再怎么诚恳,心中的不悦与叛谋也越发成长。
“梅娘此人,可并不似她表面展现的这一般,可并不是你能与之深交牵扯的,哥哥劝你还是莫要再与这种人接触往来。”邹颉说得很是语重心长,但他不知道如今的邹关鸢能听进去多少,怕也怕他最后只是白说一通。
邹颉再叹了一声,又道,“至于白侯,你也你要再继续桎梏于此了,他已然定下了郡主。近日来父亲与母亲都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原先邹关鸢还能表现的平静,可是一听自己的兄长也要她放弃,她的面容忽而间有些狰狞起来,“哥哥,我不要放弃,我也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嫁给白侯!我坚持了这么多年,我只要嫁给白侯为妻,其他的我都不愿……”
“鸢儿,人生在世,不一定事事都会这般好,该弃还是要弃。”邹颉也瞬间冷脸,也不似一开始的好声好气,“更何况白侯前几年便与你说过,我也与你说过,等不到的人,便不要等了。”
邹关鸢神情一顿,想起了前几年听到的几句话,颤抖着摇头,还上前抓住了邹颉那宽大的衣袖,哭丧般说道,“不是……他没说,他只是和我说怕我等不及了,他不会那么快能娶我,哥哥不也是这个意思么?”
邹颉眼中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偏偏怎么甩都甩不掉,就只能忍着那股冲动,略有些咬牙切齿道,“鸢儿,并不是兄长刻意要让你难过,但如今形势已定,便不要过分纠葛于此,省得害己害人。”
邹关鸢在这时神情便更加悲戚了,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如今这个局面,她相信一切都不是既定的,都还能改变。
“哥哥,鸢儿求求你,你再去与阿爹说说,让阿爹向官家多多争取一番……阿爹明明一开始是为了我才去求官家的啊,官家不能这般出尔反尔啊!”
邹颉对此更为恼怒了,登时便伸手掰开了邹关鸢抓着他衣袖的双手,随后又在邹关鸢想要靠近时推开她,语气更为阴沉,“妹妹,凡事不能过于执拗,兄长盼你能早些想明白。”
“过些时日,苏家二姑娘的婚宴也要举办了,那时候你也是需要随行的,可别再今日这副不鬼不人的模样示了。”在离开前,邹颉又侧身说道,说完了最后一字才拂袖离开。
邹关鸢呆呆地瘫坐在地,神容哀戚悲凉,就连精心梳洗好的一头柔顺青丝也有些零散凌乱,整个人都不似从前的光鲜亮丽了。
“便是众人都不帮我,我也一定要更改这所谓的既定!”邹关鸢的手指慢慢攥紧发力,指甲甚至都抠进了泥土之中,还刮出了不浅的痕迹。
翌日,邹关鸢打扮梳妆整齐准备出门,却被告知她已被勒令在家中待着,哪儿都不准去。
一回到院子,邹关鸢气恼地拍了一下桌子,吉静也在旁说道,“姑娘,大公子这是要变相地软禁姑娘啊!只要是被关上好些阵子的话,姑娘谋划的大计不就全然没了着落嘛!”
吉静一副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又大惊小怪地模样,本就心绪烦闷的邹关鸢此时就更为不悦。
“究竟是谁,竟然跑到了哥哥那处随意说道!”邹关鸢气得把如觅刚端进来的茶盏掀翻在地,而一旁的吉静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姑娘,昨日婢子本想上前替姑娘在大公子面前辩解两句,但如觅姐姐却直直将婢子拉开,还威胁婢子莫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