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卉轻轻将手放在江渊的手背上,她简单江渊如今这副虚弱的模样,心中也是心疼不已,她的阿渊何时受过这般苦啊。
“咱们俩还谈什么谢谢,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安心在府中养病吧,我和怀安会经常来看你的。”
“是啊,长明姐姐,我们会时常府上看望你的。”赵云音也连声附和着。
江渊望着床前的二人,心中渐暖,虽然失去了榕与,但至少还有家人挚友在身旁,她不能就此颓败,她得好好养病,好好活着。
等哪天再与榕与相见时,她依然会是一副天之骄女的模样。
傍晚,武安侯府。
江川与自己的父王正在书房里议论正事,这时管家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钟叔,发生了何事,为何行事这般匆忙?”江川神情紧张地看着钟叔,钟叔在府上已经待了二十年,向来知规矩,如果不是有要紧事要禀告,他是绝对不会冒然闯进书房里来打搅他们的正事的。
钟叔向江远柏与江川各行了个礼后,才神情凝重地说道“侯爷,世子,郡主她受伤了。”
“什么!”江远柏立马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钟叔跟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郡主怎么会受伤?”
“侯爷,具体的小人也不知,只是刚才从寺中有人来府上传信,说郡主她前两日无故失踪,被二皇子带回来时已经身手重伤。”
江裴安?江川不禁心中疑惑,怎么会是江裴安,他去那里干嘛,怎么渊儿又与他缠在一起了。
“郡主现在如何?”江远柏脸色焦急地立马追问。只有遇到自己子女的问题,江远柏才会如此紧张。
“来传信的人说郡主现在被寺中的郎中简单地治疗了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听到钟叔的回答,江远柏与江川这才在心中松了口气。
“快,备好车马,本候要亲自去接渊儿回来。”江远柏忙声吩咐着。
江川立马上前拦住了江远柏“父王,这几日你忙于公务,身体多有操劳。还是让孩儿前去接妹妹回来吧。”
江远柏沉吟地点了点头“好吧,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父王。”
江川跟着钟叔出了书房,准备着了下需要的东西,便去接江渊回府。
此时江远柏心中担忧不已,毕竟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很好,从未受过大伤,为何这一趟关山寺之行却无故受了重伤,那榕与不是随时跟在她身边吗,难道凭他的身手也护不了渊儿。
一切都是自己的猜疑,也只有等渊儿回府才能了解真实情况了。
榕与苏醒过来时已是深夜,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是一间摆设简单的草屋,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欲起身,紧接而来的却是一股巨大的痛感,从自己身体四处向他袭来,使他吃痛地又躺回了床上,无法动弹。
“哎,你醒了啊。”在一旁守夜的药童被榕与的动静弄醒,他惊喜地看着榕与,观察着他的伤口。
“我在哪里?”榕与盯着眼前一脸稚气的药童,沙哑开口。
“你放心吧,这里地处深山僻谷,不易被人发现的。”药童以为榕与是在担心仇家会追来,便安慰道。
“你是?”
“我叫宛童。是我和师父在山间采药时发现了你,你当时受了好重的伤,看起来跟死人一样,是我的师父将你带回来医治的。”宛童性格天生自来熟,好久没有遇见除了师父以外的人,这一开口说起来话来,便说个不停。
“哦对了,我现在得去叫师父过来给你看看,我差点忘了。”宛童拍了拍脑袋,立马起身跑出房屋去找师父了。
榕与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忍受着全身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
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