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愉悦地从碗里又舀了勺药送到莫声嘴里。
因为莫声的十分配合,一碗药没喂多久便见了底。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的。”
赵云音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空碗放到了桌上,然后转过身问道。
“莫声。”
莫声躺在床上,半睁着眼一直盯着墙上那道晃动影子。
因许久不说话,此时一张口声音阴冷又沙哑。
赵云音默默地在嘴里重复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名字很好记,她念一遍便记住了。
她见莫声眼睛盯着一个方向不再作声,想必他是受伤刚醒,需要多休息。
“你还是先休息吧,本郡主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要是再出事,我可不会管你了,我先出去了。”
说完,赵云音吹灭了桌上的油灯,端着空碗出了屋。
随着灯火的熄灭,墙上那道盈盈晃晃的影子也随即消失,剩下的便只有无尽的黑暗。
莫声轻叹了口气,缓缓合上眼睛,心中那刚泛起的一丝波动涟漪瞬间又变为了一摊死水。
自己终究不过是个亡命之徒罢了。
赵云音出了屋后,又去了大夫那里再次询问了莫声的情况,问完她迷茫地站在院中。
她在想,莫声既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而且现在又有大夫照顾着,自己要不要先行离开。毕竟他与自己毫无关系,她又要赶着回京。
可是……
哎,算了,反正现在已经天黑了,明日等他醒了给他说了再走也不迟。
赵云音跺了跺脚,暗下了决定后便释然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江渊向来夜里浅眠,自从江远柏带兵前往北境扛敌后,她更是夜夜睡不安稳。
深夜里,她平躺在床,痴痴地望着床帐顶思绪杂乱。
北境多蛮敌,向来不太平。也不知这次父王紧急前去,会是怎番结果。
自从经历上次父王受伤回京时那令人心痛难过的场景后,父王的每一次远行,都令她分外揪心。
但愿父王这次能打完胜仗,平安归来。江渊在心中默默祈愿着。
“阿渊不必过多忧心。”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江渊的床边传来。
江渊此刻心系父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形一颤。
她偏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立于床边的暗处,屋里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月色斜照入室,能看清那人的身形。
“大胆,你可知深夜私闯郡主卧房可是大罪。”江渊虽是言语斥责,但语气中却尽透着一股子玩闹狡黠之意,连她眉眼里都全然带着笑。
“哦?那我走便是。”榕与似笑非笑,作出转身要走的姿态。
江渊眼疾手快地爬起身子拉住他的衣角,然后轻轻向后一带,榕与便轻易地坐在了床榻边。
他只是嘴角微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不作言语地盯着江渊,她的想法他心里都明了。
“来了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江渊气声中带着低哑的蛊惑,伸出手指在榕与脸上轻划。
“你知道此刻我最想做什么吗?”
江渊的指尖游走于他俊朗的五官间,所到之处如春风轻吻,温柔酥痒。最后指尖落在了他的薄唇上,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勾勒着他的唇型。
榕与轻笑了声,捉住了她抵在唇上的食指,声音如玉石击缶,在夜里格外好听“阿渊,是想这样?”
榕与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食指,如蜻蜓点水很快抽离。
他见江渊表情木讷地看着自己这一时兴起的行为,不由地勾唇笑了笑说道“阿渊还是想这样?”
语毕,他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了下江渊的指尖。
当榕与微冷的舌尖触碰到自己的指尖时,江渊瞬间感觉犹如一道电流过身,不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