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仗。我记得有一年从老家往市内走的时候,赶上了春运返程的高峰,那一程,我不记得自己变换了多少次座位。当时我有多大呢?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我几乎昏昏欲睡。
闭上眼睛之前,我坐在老妈腿上,醒来又发现小姨抱着我坐在了过道上,硬座,地面,包裹上,椅子扶手上,还有各位长辈的大腿上,都是我的座位。车厢里的味道也不好闻,通常这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的,从大连去往登沙河,大家都是回老家探亲,所以带着的都是大包整齐的年货,讲实在的,去程的火车车厢还算是整齐。等到返程的时候,就是父母长辈给子女打包的土特产了。那阵仗就没有那么规范了,有麻袋,有蛇皮袋,有尼龙绸布包,还有各种包袱皮。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回我一觉醒来,坐在火车过道的包裹堆上,旁边正对着一只公鸡的脑袋,没错,我旁边的那位大姨带了一只大公鸡,活得。
更不用说那些成堆的干货啊,鱼货啊,时蔬啊,这一系列的所有的味道全都混合交织在一起,您说,那车厢里的味道能好了么。
我四处扫视了一圈,高铁列车的车厢,不是春运的时节,大家带的东西都不多,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只算是短途,有的人就连上下班都搭乘高铁,不知不觉,列车已经从每年春节时候的战场,变成了人们司空见惯的一种日常交通工具。从前祖父时常出差,攒了厚厚的一打火车票的票根,那个年代这些就是谈资,甚至是可以小小炫耀的资本。现如今,带着一张身份证就可以自由进出站,纸制票据几乎很少见了,提高了效率,只是少了些许的仪式感。
列车开始播报,上海站到了,我这一趟列车上的胡思乱想也告一段落了,下一章主要讲讲我们的旅前动员,会有点啰嗦,大家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