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讲了一遍,李友娣当听到包知阳心脏中枪、血流不止时,立马感觉心慌不止,站立不稳的她转身抱着包海兰轻声哭泣起来,一个劲的问道“二姑姑,知阳哥不会有事吧?不会有事吧?”包海兰也无法回答,只能看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灯唉声叹气。
包石浩和李隆贞今天正好在县城谈生意。包石浩在接到二姐的电话后,立即与李隆贞一起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包、李二人刚走出手术室所在楼层的电梯门,还未和包海兰及李友娣说上话,就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位老护士出来后喊着“谁是包知阳直系家属?血库竟然没有与患者匹配的血,快!患者急需输血!快快快!”
“我是包知阳的父亲,快,抽我的!”包石浩一听,马上挽起袖子,伸出胳膊远远向护士喊道。
老护士急忙带走包石浩去抽血。李隆贞摸了摸李友娣的头,随后紧紧抱住她并劝她不要哭。短短几分钟后,老护士与包石浩急匆匆地返回手术室门口。
脚未停稳,老护士就急忙对包海兰说“包护士长,您这个侄子虽说是a型血,但他的情况有点复杂!咱们血库a型血库存是足够的,但拿来和患者血液进行匹配检测,却发现无法相融。您侄子的血液中存在一种极为活跃而又怪异的因子,咱医院的技术手段竟然无法探知是何种因子,我们不敢随意给患者输血库里的血,只好联系直系亲属。但是,通过刚刚的检测,我们发现患者父亲的血型是o型,不仅不是a型,而且血液中并未存在那种怪异的因子。所以,情况有些严重,现在患者急需输血,不知道包护士长有没有其他办法,或者您觉得患者家属中谁的血液有可能与其匹配,您得赶快拿个主意啊!”
包海兰头有点蒙,这种情况她第一次碰到,即使患者是罕见的熊猫血型也是有应对措施的,可是那怪异的血液因子,她闻所未闻。“怎么办?”包海兰内心在琢磨“知阳的母亲早就去世,他爷爷也刚走,跟他最近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但我也和包石浩一样都是o型血啊,这可怎么办?!”
“二姑姑,用我的血吧,学校里体检时我记得我就是a型血,而且我感觉我的血液中也会有那种怪异的因子,至于是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您知道我和知阳哥平日形影不离,很多东西无法讲清楚,总之请二姑姑信我这一次,起码让我试一试吧!”李友娣说完,将手臂上的袖子挽得高高的。
包海兰听闻,稍一琢磨,就朝老护士点了点头,说道“包知阳的亲人除了他父亲,就剩我这个当姑姑的了,但我也是o型血。这个漂亮的女孩算是我侄子的未婚妻吧,他们刚刚订了亲。如今,就请您照她所说的试一试吧。说实话,我也是真的没有主意了,这可能是没有办法中的唯一办法了。”
十分钟后,老护士激动地从检测室跑出来说道“包护士长,成了!果然成了!这孩子的血与患者竟然完全匹配,二人的血液中竟然都存在那种怪异的因子!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让她给患者输血。你们快做个决定吧,时间不等人!”
包海兰望向了李隆贞,李隆贞看了看李友娣那坚毅的眼神,就转头向包海兰点了点头。包海兰见状就对老护士说“没有问题!做吧。”
老护士领着李友娣离开,给了李友娣一张单子填写输血手续,李友娣在与患者的关系一栏中毫不犹豫地写上“未婚妻”三个字。
李友娣换好消毒服,随老护士走进手术室,看见了躺在手术台上的包知阳满身是血,又忍不住流出眼泪,她感觉自己的心就要碎了。不多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一番专业操作,李友娣开始为包知阳输血……
渐渐的,渐渐的,李友娣感到胸口前躁动的长命锁慢慢稳定下来,过了一会儿锁的温度也降了下来,逐渐趋于常温。输血过程中,李友娣紧张而又幸福地看着知阳哥哥,心中默念快点醒来吧、快点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