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绝对会传进阁主耳朵里,回头没自己好果子吃、更无立足之地。
“你姓姚,哪个姚?”烟雀问。
“女兆姚、日匀昀。”姚钱树正了正身形,正色道“晚辈姚昀,有礼了。”
“姚昀?!”赵柘难以置信,鼻子都歪了,质问道“你不说你叫姚钱树吗?”
“大叔,我逗你的,那名儿多土啊,你当真了?”姚昀抬手戴上帽子,眼神清清白白,倒像她被耍了似的。
“哈哈!高手啊!”任双狞笑起来,他耸了耸赵柘,冷嘲热讽道“瞅见没有?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说得真好。
赵柘和姚昀互相看着对方,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赵柘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笑的又痞又邪;姚昀扶着帽檐,笑的又阴又损。
说起来也荒诞,许多人这辈子都在被教着如何正直、如何诚实、如何光明磊落;而最后一阁的人,生下来就被教着如何撒谎、如何隐藏、如何避重就轻。
对于他们来说,不露声色的察言观色是血液里流的,面不改色的信口开河是骨子里带的,他们随时随地调整自己的情绪、态度、表情来匹配自己要说的话,随时随地的塑造形象,再打破。
更绝的是,很多人接触过这些人,对他们的评价却一水儿的高,十有八九都竖大拇指。
也是,拿现在来说,姚昀承认自己扯瞎话逗人,赵柘却一点也不觉得她没分寸、招人烦,反而觉得这姑娘挺有趣儿,还挺自来熟呢。
“大叔?我看起来很沧桑吗?”赵柘弯下腰,歪头探到姚昀帽檐下去看她。
姚昀面不改色,也不躲,一脸的“不吃这套”。
“我姓赵,单名柘,木石柘。”赵柘笑说“以后再叫大叔,我可跟你爹攀亲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