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别有深意。
商越暗示她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他几乎在谈话间为她构筑一方蓝图,指尖划出她日后清晰的路线。
她日后必定光芒万丈,拥有无上荣耀。
这一切都与霍骁毫不相关。
她也再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
既然如此,她现在和霍骁耍什么脾气?
从前奴颜婢膝适得其反,如今爱答不理他倒心有不甘。
还不如和和气气,这样离婚时也能好聚好散。
这么一想,她彻底平静下来。
宴清走到房间门口,刷卡推门进去时,脚步一顿。
霍骁居然没走。
他倚靠沙发,阖上双目,手臂搭着扶手。
亮起的灯光落于他清隽的眉眼,眉心不展,透出几分疲惫。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和门口的宴清恰好撞上视线。
两人间一时都没有说话,宴清关上门,脱了鞋子外套,小灯笼放到床头,走进洗手间。
霍骁坐在那儿听里面传来的水声,看了眼灯笼便移开视线。
他静默地等了会,见她出来,手伸进口袋,“我……”
“我跟你去见霍家人。”
宴清打断他,走到床头蹲下,研究起小灯笼的开关。
霍骁微怔,随即道“你不去也……”
“没什么,不就是去见一下你的家人么。”宴清抚摸灯笼上镂空的绣花,“你又不是没结婚,一个人过去多奇怪,我也不想让爷爷和妈因为我们的事烦心。”
霍骁默了默,淡淡的笑意还是染上唇角,“你能这么想就好。”
手再次伸进口袋,“其实……”
“我困了。”
宴清看了会灯笼,躺到床上,背着霍骁,用被子盖住自己,语气闷闷的,“你要是想留在这我也拦不住你,但我要睡了,事情很多,不睡不行……”
声音渐渐低下去。
霍骁的手放在口袋,终究没能对宴清说出“其实戒指一直在他身上,他从没弄丢”的话。
宴清背对他,看不见他的动作。
也就不知他取了戒指,重新好好地戴在了无名指上。
灯灭,门关。
人也走了。
室内一片昏暗。
宴清起身,揉了揉头发,手支起侧颊,沉沉地吐了口气。
门外,霍骁没有回他订的房间,径直离开。
他在外兜了会风,后来实在忍不住,给冷啡打电话,“你说……”
冷啡接起“霍总,你请讲。”
“你说……”霍骁胳膊搭在车窗上,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
冷啡莫名其妙“您要我说什么?”
“你说,生气,怎么办?”
“……啊?”
霍骁泄气地拍了下方向盘,“我问你,一个女人生气,该怎么哄好她?”
冷啡长长地哦了声,继而一喜自家上司终于开始要学着哄夫人开心了!
他说“霍总您别急,我给你支一招。”
霍骁等着他发表建议,却没想到对面忽地传来一首老歌。
他皱眉听了会,冷啡才停了音乐问他“霍总,听了什么感觉?”
霍骁“硬勒。”
冷啡“?”
“拳头硬勒。”霍骁冷冷道“你再给我支不知所谓的昏招儿,我明天就清退你找下一个。”
“别别,霍总别生气。”冷啡忙道“我刚刚给您放的是《常回家看看》啊,霍总您从前不爱回家,听说夫人常常等你到深夜,就是这么一来二去的,夫人伤了心,心渐渐就冷起来了。我觉得,想哄好夫人,让她心情好起来,你就多回家去,两个人住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能培养感情,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