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工作的时候,二姐宴雅突然找上门。
她当时正在核算一笔业务,领导过来敲了敲她工位,说有人找她。
在她站起来往会客室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记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她走进会客室,看见二姐妆容清淡,脊背笔直,高雅如同天鹅,坐在她的对面注视她。
香奈儿的经典款包包贴在身侧。
和她这个被生活磋磨,形容枯槁的社畜相比,她倒像是她的妹妹了。
二姐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她祁越的事的。
二姐走的时候很高兴,她微笑又怜悯地看了她最后一眼,脚步翩跹地离开了他们所在的破旧的写字楼。
看不见二姐背影的刹那,她晕了过去。
之后的故事线开始变得清晰。
在家请了三天假,她没去看医生,也没有吃药,而是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对镜子里的人说
“是他消失了,我不想找了,是我放弃他,不是他不要我。”
“我不需要他,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说一遍不相信,那就十遍,百遍,千遍。
直到说到自己相信为止。
直到自己都相信,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
不是我配不上他。
是他配不上我。
初恋的模样在眼前晃着。
他像是一场巨大的,旷日持久的,维持了近乎九年的梦魇。
我不配我不配……
梦魇说。
“不。”
“你配得上,你值得这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东西。”
另一个人这样道。
宴清怔怔转头,看见秦来站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笑着看她,“你是爷见过最美的女人,爷喜欢的就是最好的,你本来就是最好的,你配得上所有东西,是他们配不上你——除了我啊。”
就在那一瞬间。
噼里啪啦的有东西炸开,有东西碎裂。
笼罩在她身上这么多年的阴影消失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
店内光线柔和,她却被刺得双目泪流。
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秦来腿上,她在珠宝店里,店员站在一旁正拿着捧盒,有些惊讶和关心地看着她。
秦来取了纸巾,摘了她的墨镜,擦拭她面上的泪痕,笑道“醒了?”
他抬手,店员就过来把盒子呈上。
他摘下那枚粉色的钻戒,微垂眼睑,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将戒指,托到她的无名指上。
秦来“大小正合适。”
店员“那太好啦,不会有人比这位小姐更适合戴这枚戒指了。”
秦来把自己的戒指也戴上,和她的凑到一起,笑嘻嘻地道“不错。”
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次我想你肯定不会丢的。”
宴清的意识已经完全回来。
直接躺倒在别人家店里,还有人在旁边看着,她第一反应是坐起来,低头擦了擦眼睛。
啊,好重。
那枚巨大的鸽子蛋刚戴在手上让她很不适应,感觉抬手的动作都比之前吃力了些。
“做梦了?”
秦来肩头贴着她后背,双臂拢住她,在她耳畔问。
店员看了看宴清,又瞧了瞧秦来,忽地面露震惊之色,默不作声退回柜台后面,即便有摄像在头顶盯着,还是拿出手机激动地在对话框里打起字来。
宴清摇头。
她刚刚记起的那些是现实。
可如果那是现实,现在这些算什么?
她忽地心生惶恐,扭身,双手环住他脖颈,尽可能地贴近他温软的肌肤,“阿深。”
“嗯。”
秦来道“我在这呢。”
她去拧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