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大周要亡,就连黎民百姓也要跟着亡。我若是当真做了这等事,只怕九泉之下,更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众位爱卿,此事就这么定了。各位回去安顿一下,带不走的东西,就赈济灾民吧。十日后,我大周王廷东迁洛邑。”
语毕,殿内众臣除卫公外纷纷叩拜,山呼天子贤明。
朝会终于在这么一片祥和的氛围中结束了,众臣退去,端木易独自留了下来。
姬宜臼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他明明比自己还要年少弱小,却为何能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和感染力?自己是否真的能驾驭得住这个非同寻常的少年?他的存在对自己的威胁又有多大?一连串的问题冲击着这位年轻天子思绪。
“陛下。”端木易把姬宜臼从心乱如麻中解救出来。
“哦,端木卿家,今日之事,卿家当为首功,我欲赐卿家高官厚禄,把卿家留在身边辅佐社稷,卿家可否愿意?”姬宜臼正色道。
其实,刚才天子出神之时,端木易也在暗暗打量着他。这个新任天子的城府心智,确实远非常人。刚刚自己在殿中舌战司徒之时,一直也在悄悄观察着他。无论殿内的群臣被自己的言语挑动成如何模样,天子却始终能很快定下心智,恢复冷静。尤其是最后,连自己和司徒都已陷在情绪里无法自拔,他却能在当时抓住时机,稳定大局。这种冷静,冷静得可怕,冷静得让端木易不寒而栗。
本来他还有报仇大业未成,不愿为官,如今察觉天子的心计,更是心有余悸,不敢伴虎。所以,他果断地拒绝了天子的“好意”。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赏赐?”姬宜臼略感诧异,心中更是生出防备。
端木易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戒备,当即拜倒在地,故作惶恐地说道“臣为陛下谋大计,乃臣之幸也,不敢另求封赏。只是秦君对臣有知遇之恩,臣斗胆为秦君求一赏赐,望陛下恩准。”
姬宜臼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只好说道“嬴开孤是一定会赏的,只是孤倒想听听你为他求的什么赏赐?”
端木易再拜,惶恐说道“陛下赎罪,臣斗胆,为秦君求西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