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扰不堪。
偏在此时,那边又想起石厚的哭喊声来“父亲,自孩儿小时起,您便忙于国事,少有理会。在您眼里,我从来便是个没用的废物。如今我与州吁同谋,也不过想成就大事,得到您的肯定。想不到,最终竟然却是您下令,将我处死。父亲,您,真的当我是您的儿子过吗?”
这几声叫喊出来,石厚不再说话,只是不住地哭泣。
无名心中更加烦乱,便和羊肩准备动手。
正在二人握紧长剑,准备行刑之时,无名忽又停住,转身对羊肩说道“羊兄,咱们二人换换吧,我杀石厚,你杀州吁。”
羊肩闻声转身看了过来,见到无名不似在玩笑,便应道“也好,我与石厚相识已久,倒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两人交换了位置,终于出手行刑。
羊肩长剑劈砍,州吁身首异处。
无名长剑疾刺,石厚胸前中剑倒地。
羊肩扭头看了一眼血泊中的石厚,问道“兄弟,怎么不砍了他?”
无名微微一笑,说道“毕竟是老大人亲子,好歹留个全尸吧。”
“也是,也是。”羊肩笑道。
贼人伏诛,任务完成。无名和羊肩就要踏上归程。
在无名的要求下,石厚和州吁的尸身分别由自己和羊肩看守,带回卫国。
因此,回程的路,无名便未和羊肩始终待在一起。速度也就加快了不少。
回到朝歌之后,州吁的尸身被曝尸数日,任民众唾弃,头颅则被带去卫公陵前,用以告慰亡灵。
而石厚的棺椁,则被送回了老大夫府,直接让人找地方安葬了。
皆大欢喜,却传来老大夫抱病的消息。
又三日,无名重新来到老大夫府,请石碏到孔门一会。
石碏本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无名却说自己有着灵丹妙药。
婉拒无用后,石碏应邀前去。
老大人迈着苍老的步伐,颤颤巍巍走入孔门,由弟子们搀着于正堂中坐下,脸色凄然,难看至极。
无名和孔胖子于老大夫对面坐下,这才开口说道“老大人,孔门主和我担心您的身体,是以想请您来,给您诊治一番。”
“没有的,老夫的身体,老夫最明白,什么药都医不了。”石碏说道。
无名却笑道“老大人放心,我们不用凡药,只用心药。”
“心药?小友是在消遣老夫吧?”石碏自嘲道。
无名没再说话,轻轻击掌三次。片刻,叔段领着一人走上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