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好哦，带你一起出去，你必须要听话。”

“好啊好啊，我肯定听话，你让我揍谁我就揍谁！”

一人一兽就这么闲聊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第二天清早，李大河眼眶发黑，抱着剑谱手抄本直接往李衍家里走去。

“衍儿，这剑谱，你拿去吧。全村上下，也就你一个人有出息了。”李大河递过剑谱，拍了拍李衍肩膀，满怀期待地说道。

李衍只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点了点头，也没矫情，便收下了这本墨迹新鲜的剑谱。

“走吧，再去练几套李家拳？你那几个小伙伴受了点刺激，可都已经开始练了。”

“啊？这么早？太拼了吧？”

……

李家村和张家村背靠大山，大山名叫大云山，只半山腰便已是云气缭绕，绵延数百里，将两个村子与外界隔绝开来。大云山往里走五六十里，妖兽横行。

李衍没事的时候，喜欢躺在大云山山脚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望望天空或者闭目养神。

微风拂过，树叶的苦味慢慢在口里蔓延开来，说不尽的闲适与淡然。

“呸呸呸，树叶真难吃。”

没人的时候，妙妙又变成了小女孩的样子。

星辰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里却又透露着小女孩的可爱，水灵灵的瓜子脸上隐约有一丝绯红，乌黑的秀发挽起来，扎成双马尾，一直垂到肩膀，樱红色的嘴唇上还沾着点树叶的碎片。

李衍翻身下来，笑着道“这就跟喝茶一样。”

说罢轻轻拂去妙妙嘴角的碎叶。

“反正没有红烧肉好吃。还是变成人舒服，当兔子都不能说话！”

妙妙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一蹦一跳地围着歪脖子树转圈。

“没办法呀！我要是这样把你带回家，我怎么跟我爸妈说？”李衍靠着树，双手一摊，无奈道。

“不懂！为什么我变成兔子可以回家，变成人就不能回家呢？”妙妙依然是不太理解，继续追问道。

“你还真把我家当你家了？哎！其实我不太想出去，在家多好。”李衍绕过了这个无意义的话题，眼里闪过了一丝迷茫，“练武是为了什么呢？”

“就是，练武没用。有我在，谁敢打你？”妙妙霸道地说道。

李衍摇头笑了笑，显然现在的她还不太懂人类的思维方式，并不能理解他的心思——以前刻苦练武，一是不想让父母担心自己的身体，二是不想认命。

“那如果有你也打不过的人呢？”

这个问题显然超过了妙妙如今的理解范围，愣了半天，喃喃道“啊？不知道哎。现在我还没遇到过呢。”

李衍看着妙妙这呆萌的表情，不自觉伸出中指，蹦了一下她的脑门。

“干嘛打我！”

“要不我定个练武的小目标吧。以后遇到你打不过的，换我上？”

“你？能行吗？”

“今天不行，明天未必不行。明天不行，这不还有后天吗？”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