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的说了一句,“好,那我就直说了,陆影帝最近可有时间出来见个面?”
顿了顿,他换了一种语气,“没猜错的话,陆影帝最近也在托人查我吧?想知道什么,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见一面,我可以把时欢过去的事告诉你。”
“过去的事是指什么,你退养她的事吗?”陆栖熔反问。
时忆言顿了顿,冷静的说,“我想陆影帝不是那种只想讨嘴上便宜的人,我也是真心想和陆影帝好好谈谈时欢的事,带着诚意打这个电话的。”
“你想必已经知道了时欢的身份,现在时家由我做主,我也想认回这个妹妹,只要时欢点头,我就可以做主将她录入族谱,我们时家虽不像你们陆家那么背景显赫,但在商言商这块,我想任是陆老爷子,也要称一声不错。”
“曾经时陆两家也想过联姻,只不过后来因为陆影帝的拒绝不了了之,现如今你既然对时欢有好感,可谓有缘,我们两家强强联手,不是正好?想必陆老爷子也会十分高兴的。”
时忆言做为时家新任家主,能力如何且不论,场面话却是承自于时家世代为商的好口才,一嘴道理说的头头是道,无外乎都是把利益关系摆在明面上,引诱人上勾。
商人习惯,这没什么奇怪,只是陆栖熔越是听着,越是明白了时忆言为什么会做那些事。
这样一个利己主义者,不涉及到触及自身利益的事,是个好兄长,好大哥,但一旦触犯他的利益,终究还是自己比别人重要,那些大道理,小承诺,便都不做数了。
这样的人陆栖熔见过太多,本不会过分反感,但想到夏时欢小小年纪,就被时忆言这样的伪君子伤害,就觉得很烦闷。
“曾经的事有诸多误会,我受小人蒙蔽,伤害到时欢,做为兄长有许多后悔,但都已经过去了,谁也没法回过去弥补什么,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我都会对时欢好,再也不会让她失望了。”
时忆言还在说他的陈词滥调。
陆栖熔却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我在拍戏,想见面的话,等我下次回去。”
时忆言适可而止,道,“陆影帝在春山拍戏的事我是知道的,我可以飞过去见你,你抽几个小时的空就行。”
“我现在不想见你。”陆栖熔拒绝的很干脆。
而后不等时忆言问原因,便直接说,“天干物燥,近来心情不太好,怕哪只手的神经搭的不对,一拳招呼到时先生脸上,怎么说都是要抛头露面的人,若是伤了可怎么好?让时家的人知道,也会怪我欺负时家的小家主,爷爷会责怪的。”
陆栖熔用那种几乎是长辈关照晚辈的语气。
时忆言又如何听不出其中的嘲讽与挖苦,他冷笑了声,“常言道一物降一物,我原只当时欢嘴下不饶人,今天才知道,陆影帝这张嘴,想来是能降住时欢的。”
他不提夏时欢还好,提到了,陆栖熔便更觉得勾火。
他是那种越生气反而越冷静的人,“时先生这话错了,一物降一物这种规则,是只有你这种在时老爷子严苛教导下的人,才会信奉的真理,很多人都是不当回事的,而且……”
陆栖熔顿了顿,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其实爷爷责怪倒是其次,时先生知道的,爷爷对我一向比较宽容,不像时老爷子在世时,对你那般严厉。”
“能当上这家主,时少也不容易,我主要还是怕打了你,脏了我的手,时欢知道一定会嫌弃的。”
“我等你回a市。”时忆言说完便挂了电话。
……
打这个电话之前,时忆言完没有料到陆栖熔会如此伶牙俐齿。
他印象中陆栖熔性子高冷,并不爱参加宴会,即便参加也很少与人热络交谈。
当初时老爷子还在世时,曾想把时灿许给陆家,做为两家联姻筹码,给时家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