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途说而已。所以,他不能和缑鞲鞴下这个没有把握的赌注,连连对着缑鞲鞴摆摆手说“啊哟,我说话你咋就听不明白,指北针不是坏了吗,尝试一下我们所学到的知识,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吗?”
谷卉麾有些小委屈。人在受委屈的一瞬间,情绪难免失控。因此,他们俩在争论的同时,讲话语气越说嗓门越大,惊动不远处聚集在一起的葛聃人。听得马帮几位小哥在争论不休,在葫芦洞和李彀搭讪的构大爷,知道他们遇到什么疑难事。手里拿着大烟袋,原本在和葛聃人一起笑呵呵的他,走到邻居锦翚珲面前“翚珲啊,你去马帮看一看,他们是不是为找不着路而心里着急。如果是因为害怕走不出去,那倒没关系。告诉他们,这里有山有水,只要人勤快,不愁活不下去。”
说着,大爷将手中烟袋绕一绕,对着大伙安排道“葛聃的乡亲们,大家伙把各自的牲口找一找,不要让它们到处乱跑。荒坡野坂,野兽成群结队。初来乍到,人地两疏,我们好不容易将它们从西羌带出来,可千万不能落入虎口啊!”
在葛聃人心目中,构大爷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别看他花甲之年,处理平民百姓家长里短事务,构大爷是独树一帜。只要他发号施令,葛聃人不管男女是大人没有不听的道理。虽然构大爷的话不是什么皇上圣旨,但在葛聃人心目中,对构大爷的每一句话都是言听计从。“好唻,构大爷,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甭操心,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锦翚珲是构大爷他们家老邻居,彼此了解比别人多些。和构大爷相处,情同父子。他朝李彀他们几个走过来,可能是因为彼此还不融洽,葛聃人和葛聃人在一起,马帮五兄弟揪成一团。有些葛聃人将属于自己家的牲畜,慢慢找回,将其拴在树上。人们连拖带拽,将水牛、骆驼、牲畜,一头头在树丫上扣牢。
锦翚珲按照构大爷吩咐,径直走向李彀他们几个。构大爷为什么派锦翚珲过来,是因为锦翚珲具有一定的语言沟通技巧。坏话他好说,恶话他善说。特别是锦翚珲这个人和蔼可亲的面相,极具隐蔽性。“哎,我说马帮的几位小哥,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啊?不妨说出来,大家伙一起商量着办嘛!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藏着掖着反倒会误事。西羌人大忙帮不上,熙来小觑,提提建议,倒是不乏其人。”
李彀遁声而去,却只见锦翚珲笑眯眯走过来,伸出右手。李彀有些紧张,他急忙擦一擦自己的手,迎上去说“唉,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指北针坏了,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方向。来到陌生地,没个指北针大家都成了睁眼瞎。要想走出大漠,难啦大叔。”
说完,李彀从谷卉麾手里拿过指北针交由锦翚珲。
锦翚珲先是愣愣神,盯着指北针看一会笑了“嘿呀,小哥,那不是坏了,而是失灵了,坏了就不会不停地旋转。别的什么我不知道,就指北针而言我可是不陌生。不满几位小哥,在西羌识天文懂地理,算命八卦,说一不二我不敢吹。但看天象,识天气,时辰星宿辨别我还真的有那么一丁点造化。”
李彀听了心里暗喜“那大叔您来得正好,帮我们看一看指北针为什么会失灵。”
锦翚珲在手里比划着指北针“怎么会这样?除非”
李彀见他欲言又止,急忙追问“大叔,除非怎么啦?”
李彀望着锦翚珲,急切的问道,他当然希望得到一个圆满答复。见锦翚珲看了指北针眉头紧皱,不停地摇头示意。嘴里总是“哒叭”着。看来,这个号称西羌地理先生的锦翚珲大叔,也不过如此吗!因此,对他并不抱多大希望。眼见着锦翚珲脸上没有刚才的笑意,看上去有点压力山大。自己大话说出口,解释不了指北针难题,岂不是令榆树沟马帮笑话。
“唉”
锦翚珲叹息着,将两个指北针分别放在左右手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