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大小,判断出一天的时辰,以及东南
西北四个方向。
骑马走了三十多公里,口渴难耐。再抬头看看太阳,和他们的行动路线成直角。锦翚珲知道,现在已经是一天的中午了。看
着一个个嘴唇干裂的小伙子,他知道,尚若不带着他们沿途返回,天黑之前,绝对到不了鹦鹉湖。他勒住马缰,飞身下马。四
周黄灿灿一片,看不见一颗树木花草。
倒是沿途看到动物尸骸不计其数。望着身后留下来的印记,他招呼缑鞲鞴他们四个:“几位小哥,赶快下马歇一歇。喝点水
,吃点东西准备原路返还。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天黑之前我们得赶回去。”
听了锦翚珲一句话,马帮兄弟四个急忙从马身上翻滚下来。他们半躺着身躯,拿起各自的水壶,咕噜咕噜的喝着。“叔,我
们应该走了好几十里地了吧!除了荒坡野坂,便是沙丘土堆,什么也没有发现。看来,向东走是走不出去了。”
缑鞲鞴拿下狗皮毛,一屁股坐在沙堆上。由于体力透支,几个人找路心切,一鼻气,马不停蹄。这一会,连那帽子扇风的力
气都没有了。“说得不错,以我目测,东北方向,再走几个来回也不见尽头。”
锦翚珲一边说,一边将包里的馕分给大家。
毁虺尽拿出牛皮水壶,咕噜咕噜的喝着,咬一口馕在嘴里使劲细嚼:“大叔,您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走不出去了。那接下来我
们该怎么办?”
既然知道找路如此艰难,那么找不到路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迫在眉睫。“暂时不会有问题。葛聃人带走家中所有
粮食、牲畜,对付一年半载不在话下。不过时间长了,都有吃尽用光的时候。除非,就地取材,在湖边挖地种粮。那鹦鹉湖边
草木茂盛,种粮食也不会差到哪去。有山,有水,地上能种粮长草,人和牲畜活着便不成问题。定居下了,以后在慢慢找路,
走出大漠无人区,是迟早的事,急不得。”
锦翚珲到底是大人,看着小伙子们啃着馕,吃的喷喷香,人人一副乐以忘忧表情,令他内心里一阵酸痛。唉,生死攸关,他
们依旧淡定自若,看上去真的不比他两个女儿董事得多。
谷卉麾将马缰坐在屁股下面,嘴里嚼着馕,咕隆咕隆的喝着水,接着锦翚珲的话说:“对,幸亏,沙尘暴将我们卷到有山有
水的地方。至少,种粮种草不用愁。人和牲畜吃的喝的都有了,只要饿不死,就有走出去的那一天。”
胖乎乎的他,饭量有些大。一块馕给他一个人吃,对他来说,根本不抵挡。“说来容易,还不知道将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总
之,鹦鹉湖比我们脚下的这块地要好多了。至少,还有水喝。估计路上看到的动物尸骸,都是因为找不到水源干渴而死。”
毁虺尽看到眼前的凄凉荒芜,免不了倒吸一口冷气。“卡西嫠,死亡之海,也特么太大了吧!四周黄橙橙一片,哪里都看不
到边。”
谷卉麾吃饱了,他站起来咕噜咕噜喝几口水,大口喘着粗气:“我们看那动物尸骸,不一定是渴死的。狼群、猎豹肯定少不
了。大凡有动物经过的地方,少不了野兽出没。不难判断,沿途动物尸骸零零散散,不就是告诉我们,它们曾经被野兽啃食么
。”
毁虺尽一骨录从沙滩上爬起来,拍拍自己屁股,冲着谷卉麾说:“不会吧?我们走了几十里,也没看到一只动物或者野兽的
出现。那些遗骸,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产物。”
说着,他转身离开,走到别处小解。
谷卉麾“呵呵”一声,看似满不在乎毁虺尽的反驳,其内心里还是对毁虺尽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