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可惜啦!可你再怎么悲伤,也不能哭着诅咒我们活着的人啦!都是本乡本土的,谁家也没有得罪过谁。你又何必将气撒在
活着的人头上。”
申鼙拿起衣袖擦着水汪汪的眼泪,睥了瓦葳觞婆娘一眼,径直走向骞悭褰他们家帐篷。因为,她感觉瓦葳觞这个婆娘有点不
讲道理。葛聃人,可以说没有人希望谁死去。就像构大妈被鳄鱼吞噬一样,那都是个意想不到的意外。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鹦
鹉湖,谁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突发事件。幸亏有个构大爷,要不然像你们这些葛聃男人,没一个主张,日后在这鹦鹉湖还怎么
活呀。
申鼙边走边想,突然,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双手举过脑门,嘴里在不停地祷告着。原来,她见瓦葳觞婆娘哭着自己丈夫,手
舞足蹈,捶足遁胸的睡在地上打滚。那种不要命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和他男人双双步入黄泉。她哭得死去活来,累
得左邻右舍在她边上掐人中的掐人中,抓头发的抓头发,啊哟,不得安宁。
触景生情,申鼙一下子想起带着马帮四兄弟,出去找路的自己男人锦翚珲。平时,自己对他要骂张嘴就来;要打伸手就到。
如今,看着两位媳妇失去丈夫哭得如此惨烈,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问号:假如发生在这两个女人身上的事情,发生在她申鼙
头上,自己会不会和她们一样,求生不想活,求死死不成呢?
脑海里一刹那出现这样的不吉庆想法,吓得申鼙急忙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祷告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男人大吉大利
,平安无事!她本想去骞悭褰婆娘哪里劝告一番。怎奈刚才在瓦葳觞婆娘哪里受了气,听了一股脑不吉庆话,她害怕再听到有
人诅咒自己男人。所以,转身朝构大爷他们家帐篷走过去。
申鼙前脚刚到构大爷他们家“大侄女,快别哭坏身子。听大婶的话,赶快给你爸找好衣服穿上。等你锦翚珲大叔回来了,找
人趁早下葬,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她手里拿着毛巾,给构群英和构群翠姐妹俩轮流擦着眼泪。“大婶,我们姐妹俩今后怎么办,怎么办啦!”
构群英一头扑在申鼙怀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哭得申鼙揪心的疼痛“孩子,别哭了,噢!这以后啊,你们姐妹俩就住到大
婶家去。没事,只要有我们家两姑娘吃穿,大婶就亏待不了你们姐妹俩。”
“呜呜呜......”
申鼙也放声大哭!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一副母夜叉姿态。这一会,也被构群英和构群翠姐妹俩的哭声感染,居然也跟着放
声大哭。
站在一旁的李彀,也唰唰的躺着眼泪,只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李彀也在哭。所以,他急忙调转身,用衣袖迅速擦干。“李彀
,马帮人,你给我出来,还我男人!”
瓦葳觞婆娘一只手拖着一个姑娘,和骞悭褰婆娘一起,径直朝构大爷他们家帐篷气势汹汹走来。吓得李彀左右摇摆着脑袋,
他一头雾水,不知道大婶为什么要口口声声喊着他的名字。眼看着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他一时间慌了神,不知所云。
哭得正在起劲的申鼙和构群英、构群翠,听到有人恶狠狠的呼唤着李彀名字,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从跪在构大爷尸体面前,一
骨录站起身。“怎么啦......”
三个人望着李彀,而李彀也是呆呆的望着她们仨,不停地摇摇头“喔喔,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找我。”
两家婆娘嘴里骂骂咧咧,来到李彀面前,上去就扯李彀衣衫“就怪你们这些人马帮人出的什么馊主意,要不是你们坑害人,
我男人怎么会被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