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涛翘起二郎腿,他拿下自己头上的四片瓦大檐帽,对着李彀问道:“二位,可曾有其他同伙?”
锦妤帷点点头“嗯,有,有,在犀牛山那边有我们好多葛聃......”
李彀急忙打断锦妤帷的话:“哦,是这样,我小妹说的犀牛山那边有我们的两条狗,其余就我们俩了。”
刘文涛皱起眉头:“犀牛山?犀牛山是什么山啊?”
锦妤帷又要开口:“嗨,就是......”
李彀接过锦妤帷的话说:“喔,犀牛山,是我和我妹妹对你们居住的这座山的临时称呼。从远处往这里看,就像一头犀牛趴在地上。”
刘文涛感觉新鲜:“哦,我怎么没有发现狼谷山长得像犀牛啊!要不,明天走到远处看一看,狼谷山像不像他们俩所说的什么犀牛山?”
他说话间转过脸,望了翟老西一眼。“大当家放心,那西羌马帮总会从此经过。一个月一次,他肯定少不了。我们像昨天那样打个措手不及。老样子,要货不要人,留下盘缠给他们。然后注意看一下狼谷山,到底像不像一头大犀牛,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众人齐呼:“对,要货不要人,留下盘缠给他们,啊哈哈哈......”
听了西羌翟老西说出西羌马帮四个字,李彀心里开始颤抖起来。如此说来这座山的确是野狼谷,不过野狼谷在靠近西羌这边的大漠戈壁,人们因为有野狼出没,称之为野狼谷。而在野狼谷对面的的称呼,就叫狼谷山。虽然叫法不一致,但山还是这座山。天啦!真滴是想什么来什么。好事他李彀想到了,也来到了。坏事他想到了,也来到了!怎么办?千万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从雍州过来的马帮人。否则,性命难保!
刘文霞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对着哥哥刘文涛耳语几句。只听得刘文涛拿起手里马鞭,对着李彀和锦妤帷问道:“二位,荒郊野外,你们俩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没有大人带着,敢到处乱跑,不怕碰到什么意外吗?”
锦妤帷见问,不假任何思索,张口便答:“哦,我们是从犀......”
李彀眼疾手快,急忙用手捏一把锦妤帷,立刻打断她的话,抢着回答到:“哦,大当家的,是这样。我们是西羌葛聃人,因为贵族一纸布告,要求所有西羌人,大凡家中有年满十二岁少女,必须在规定时间内,送至地方头人家为奴。你看,我妹妹年方十七,正好在贵族应征少女范围内,所以我才带她逃跑出来了。可能是因为我们走偏了路,加之丢掉藏獒和大狼狗,误打误撞跑到狼谷山来了。多谢,多谢大当家的将我们姐妹俩收留过宿。”
锦妤帷听了,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彀。那眼神告诉李彀: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妹妹啊?咱们俩都已经那个了,你为什么不敢说我们俩是夫妻啊!十七岁的花季,充满幻想和好奇。她以为自己和大哥哥那个了,就得公布与众。因为,他们俩是一家子人了。对身处危险之中,锦妤帷全然不知。当然,李彀这一会也没机会告诉她。
刘文涛望着妹妹刘文霞,兄妹俩点点头交换一下眼神。“那你们俩准备往哪里逃呀?大漠戈壁,就你们身上带点这些东西,也不够支持一两天的呀。”
他翻看着小鹿子从李彀和锦妤帷身上,以及马背上收出来随身携带东西:两支猎枪,十七八个面馕,以及刚刚装满的两壶井水。其次还有几十发猎枪子弹,还有就是李彀身上一直藏于胸前的那只指北针。
刘文涛拿起指北针在手里掂量着:“嗯,这玩意他们也有啊?看来,还是个老油子,不是什么空把、愣头青啦!”
妹妹刘文霞从哥哥手里接过指北针,左看看右看看;“唉,哥哥,这玩意好准呐!你看,无论你怎么将位置变更,它始终指的是北。”
李彀一听心里震颤一下:这么说,我的指北针到了这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