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华铮还没说话,就见屈恒说道“平原兄你可真是冤枉我啊,我可真不是故意的。我这酒喝的好好的,你这奴才突然过来,吓了我一跳。我这才失手没拿住酒壶啊。”他一脸无辜,然后看向了堂上怔愣的人群说道“不信,你问问她们,她们肯定都看到了。”
季平原的脸色更加暗沉,他本来打算问的是郁华铮,这屈恒此举明显是为了护着她。他和她非亲非故,到底为何会护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屈恒兄真是误解了本王的意思,本王没有质问屈恒兄。”季平原并不打算让郁华铮轻松过关,“郁小姐,这契书是柳儿的的确没错,刚刚本王可是亲眼所见。如今,你将契书损毁,这件事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郁华铮低笑了一声,而后很无辜的反问道“王爷可真是有本事,这契书是不是柳儿的,我们谁都没看见。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啊?还有,刚刚损毁契书的可不是我,屈恒太子也已经承认是他。你不去找他要说法,倒是来找我了。”
“这契书是千真万确,难道本王还会诬赖不成。”想他一个王爷,会对一个丫头的契书弄虚作假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是真是假反正只有你看过,我们又不知道。”她抵赖又如何,是他季平原耍赖不让她和柳儿走,那她便赖给她看。一万两不是不卖,那她就来个死无对证。
李义上前一步说道“郁小姐,这契书老奴也看过,的确是柳儿的。”
“你不算,你和季平原是一丘之貉,自然帮他说话。”她毫不客气认为两个人是同流合污。
“放肆!”季平原听到她的一丘之貉登时发火,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
郁华铮耸了耸肩膀,“王爷,你的放肆已经不管用了。既然你拿不出证明柳儿的证据,那人我可就带走了。”
柳儿紧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她的契书毁了,以后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奴才。可是她要跟着小姐,永远伺候小姐,再也不跟小姐分开。
郁华铮站起身来,漫步到柳儿的身边,转头看了看季平原说道“王爷,你我今日缘尽于此。但是基于你三年来的照顾,我送你一个礼物。恐怕这礼物稍后就会到了。”话说完,她莞尔一笑,这一笑,只觉得大厅立时灯火都黯淡了很多。她明艳的小脸上像是会发光一样,明眸皓齿,艳绝无双。似是三月春暖花开,积雪融化,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脸上是笑容,可是看在季平原的心里却冰寒了几分。礼物,可想而知会是一个如何让自己心惊的礼物。看着她的笑,季平原的手不自觉的探了出去。
不论她是笑还是哭,她所有的一切必须跟他季平原相关。就算是恨,他也不要跟她毫无瓜葛。
“华铮,小心!”屈恒在看到季平原的手指微动时便大叫了一声,可是季平原这一手太快,快到让郁华铮还没来得及反映,柳儿已经到了他的手下。
看着他掐上柳儿的脖颈,郁华铮的双眼快要冒出火来。“季平原,你有本事来找我,你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算什么本事。”
屈恒看到季平原下手的对象不是郁华铮,心里的那股不安这才慢慢的放下。
蓝毅在旁边挑了挑眉,看了这么久,终于要见血了吗?那也不枉他来这一遭。蓝色的眼眸染上一抹猩红,紧紧的将郁华铮包裹在他的眸孔里。
季平原捏住柳儿的脖颈说道“这婢女是我王府的婢女,今日就算本王杀了她也不为过。想要弃主潜逃,就该杀。”这婢女就是有可能唆使郁华铮离开的帮凶,一想到这,他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柳儿因为脖子上的力道说不出话来,脸色有些青黑。如果他再用一分力的话,估计柳儿的脖子就要断了。
“季平原。”郁华铮铁青着一张脸上前一步,怒道“你如果敢伤她,我定要让你整个平原王府做陪葬,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