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骨灰交给他的家人,还有抚恤金,一分不差的都给了。”
镇南王府的下人分三种,一种是直接买回来的掌控着卖身契的下人,一种是家生子,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像眼前这具尸体一样,聘请过来的。
这样的人有自己的家人,每个月都有月钱,为了养家糊口才给人当下人的,林醉柳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那样的身份,不过想着即便不是也应该多安抚一下。
管家应声福了福身,接着脸上像是有顾虑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京城里最近生病的人越累越多,闹得人心惶惶的。”
管家原本就是个心细的,林醉柳虽然暂时不想把这事儿闹大,却也还是对他点了点头,道:“现在还有些不清楚,不过确实是有点儿事儿,我要先同王爷和皇上说,才能有进一步的决断。”
林醉柳在镇南王府的威势早就已经建立下来了,闻言管家也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才听见林醉柳继续开口道:“多事之秋,劳烦管家好好照顾着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王妃放心吧,这都是我分内之事,绝对会用心侍奉老祖宗的,您和王爷都不必担心。”
听他应了,林醉柳终于欣慰的点了点头。
京城一天挨着一天的变冷,外面行人也变得越来越少,大多只聚集在药铺里,整个城里仿佛气氛都变得沉寂了不少,全然没有之前那种贵气的感觉。
这样的气氛弥漫着,林醉柳感受到了,廖銮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最近还在修养的时间里,时不时的腿疼,所以林醉柳有什么事儿也不愿意跟他说,生怕他操心。
她只一天一天的跟司尘两个躲在书房里头商量着具体的解决方法,翻看着文献,偶尔还会去下人房里看看那些得了病的人。
再没什么时间去理会每天闲的没事儿干还什么都干不了的廖銮去了。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还可以,三天四天他自然就有点儿受不了了,终于他还是委屈巴巴的看着忙了一天回来的林醉柳。
“阿柳,你这两天都去干什么了,我都无聊死了,要不我明天就回去跟皇上报道吧,反正我也好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林醉柳管的时间长了,廖銮现在变得似乎越来越幼稚了,说话办事儿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变得委屈巴巴的。
她倒不是真的有心冷落廖銮,只是最近实在太忙了,怕他心里担心,这事儿也一直都没告诉他,一而在再而三的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你可看看你自己那条腿吧,走路还走不利索呢?还想上朝,到时候让高丞相给你笑话一顿,估摸着比死了还难受。”
廖銮和高延之他们两个是绝对不能共存的那种人,一个嫌另一个婆婆妈妈,话又多又烦人,一个又嫌弃另外一个说话办事儿全凭心情,一点儿也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做人。
就是因为上次高延之误会了廖銮这事儿,哪怕后来洗清了误会,然而他们两个在朝堂之上的时候还是十分不对付,说话做事儿一直都让祁敬珩觉得头疼。
经林醉柳这么一提醒,廖銮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当下就不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回去的事儿了,只锁定在林醉柳身上。
“你这两天都在忙什么呢,天天跟司尘两个偷偷摸摸的,你们两个又在研究些什么东西。”
廖銮这人敏感的很,对身边不同寻常的事儿都能成功抓住重点,林醉柳原本不想告诉他的,可是也知道这事儿多少瞒不下去。
再加上她生怕大家应对瘟疫的措施有问题,想着能让皇上给大家通知一声也好,所以便叹了口气,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儿跟他讲了一遍。
越说廖銮眼睛睁得越大,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生活着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还一点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