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廖銮一席人到了京城后战甲都未来得及卸下,便风尘仆仆的赶到皇宫。
“爱卿快快请起,”皇上笑颜大开,连连示意众人平身。
“我北环能有如今太平盛世,全是众爱卿的功劳啊,如今西鸣之战朕私以为不得硬来,这才不得已召众爱卿回北环,还望众爱卿谅解,因为朕心里有了更好的对策!”
此言一出,朝堂之中便开始议论纷纷。
“众爱卿稍安勿躁,至于对策是什么,如今还不便公布,但朕敢以龙头担保,那西鸣绝不敢再犯我北环疆土!”
皇上到底还是皇上,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考虑到众爱卿劳苦,特别是廖将军与封将军的功劳之大,朕已经打点好,近日两位将军便暂住皇宫修养,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政事也无需操劳!”
廖銮与封消寒早就料到皇上会有动作,却不曾想竟是这样近似于软禁的方式!
“臣谢过皇上!”
眼前是皇上,廖銮与封消寒没有拒绝的余地。
望着站在窗子边上眉头紧皱,一边思索一边把玩玉佩的廖銮,封消寒不禁叹了声气。
“廖銮,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宫中线人密报皇上已经暗中求和,若抗旨强攻,逼急了皇上,西鸣一旦得到应援,我们胜率便会大大降低。”
“那天下太平,百姓安宁,又岂是儿戏?再者,皇上为何不愿告知我们已经求和?”
廖銮攥紧了拳头,语调倒是越发沉稳“既然回来了,我们就在此从长计议那事,也不迟。”
南疆。
“什么?”这边林醉柳听到廖銮被突然召回京城的消息,诧异万分。
地势固然凶险,北环也诚然准备充足,粮草不足也不是空穴来分。但打仗一半靠的是心理战术,经过这几日与廖銮封消寒的几番谋划,看得出西鸣的信心早已被消耗殆尽。此战,只要北环敢硬上,胜券必定在握。
依皇帝对两人的信任,为何会在这关键时候下令召回呢?
林醉柳饶是疑惑万分,心中却愈发的不安起来,
“备车,我要回北环!”林醉柳不等木顾惜和仓青的反对,便匆匆穿上鞋子往门外跑去,待木顾惜看到时,只剩她略过门牙的一缕衣衫。
“呵,这丫头,自己记忆都还没恢复,倒还操心起别人的事儿来,”仓青嘴角牵出一抹嘲讽的笑,下一秒却是极其认真的拉着木惋惜交代了些事情。
正值早秋时节,京城倒也谈不上凉,晌午的阳光洋洋洒洒反倒有几分腾升起来的暖意。
而此时坐在马车里的林醉柳,一席水蓝色的衣裙,像极了她此刻的内心。距离廖銮被召回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一想到这里,林醉柳就感到莫名的心慌马乱。
这儿记忆纷乱零缺,现代的记忆却保留完整,方才的疑惑与焦急中,她的脑海蓦地浮现出一个名字:
陈宋!
没错,历史书上讲到,当年金兵在南宋建立不久之后,再次侵犯都城。
将军陈飞主动请缨,收回了很多失地。那时的战场上,陈宋,陈家军,是金兵听见就想逃跑的存在。
眼看胜战在即,皇上却连连下达十二道金令召回了陈宋。回京后的不几日,陈宋便遭人陷害身亡。
林醉柳不敢再往下想,即使她知道北环是完完全全的一新历史,是一个即使是在历史书上她也没有听闻过的国家。
但廖銮的经历像极了当年的陈宋将军,更何况圣心难料,谁猜的透平日里看起来儒雅大度讲道理的皇帝,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呢。
不管廖銮有没有危险,她一定要亲自去确认。
“阿柳,你……怎么哭了”木惋惜为她捋了捋耳鬓旁的碎发,从一上马车木惋惜就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