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上梁,口中不住地喃喃着。
太后惦记尘儿,也是惦记的很深。
只不过是很多时候,太后怕先皇伤心。
“原来是这样……”先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淡晴宣只觉得,不过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先皇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既然你与尘儿曾经是如此要好的朋友,可是知道尘儿如今身在何处?”先皇缓缓开口,终是问出来了最关键的问题。
淡晴宣皱了眉。
她自然早就知道,若是自己告诉先皇自己认得孟郊尘的事情,先皇必定是要问起孟郊尘的下落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犹豫了。
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孟郊尘就是白老的身份,告诉先皇。
这样一来,毕竟白老当初也是林醉柳带进宫里的,先皇怪罪下来,她脱不了干系,那廖銮也自然是躲不过了。
想想倒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可是想到孟郊尘在心里决绝的字句,淡晴宣就忍不住地心痛。
上次自己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无意识地说漏了嘴,才让封消寒知道了孟郊尘就是白老的消息,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跟孟郊尘解释……
若是今日,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告诉先皇,那事情不就更说不清楚了。
那样的话,即便日后,孟郊尘登上了皇位,想必她和他之间,也会一直有着无法跨越的隔阂在吧!
“罢了,朕知道尘儿心里一定是怨恨朕的,朕也不逼着你非要说出来,想必你与尘儿交好,让你出卖尘儿也是件难事。”
先皇开口,打断了淡晴宣的思绪。
“尘儿若是知道了,怕是也会不高兴的。”
先皇看淡晴宣犹犹豫豫的,这么长时间也不开口,自己倒是出口阻止了。
他打从心底里,希望廖銮他们能比安太医早一步,得知尘儿的下落。
毕竟,那样一来,才有可能保住尘儿二十五岁之后的性命啊!
“嗯。”
淡晴宣有些意外先皇的不再深究,但是也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微微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是无尽的落寞。
先皇到底还是了解孟郊尘的性子,只不过,已经太晚了啊。
白府。
“走吧。”木惋惜用力地敲着孟郊尘的房门。
“怎么起的这么早。”孟郊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木惋惜已经是衣冠整洁,收拾妥当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啊!”木惋惜看他这个样子,着急了。
孟郊尘揉揉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自然着急,不过这到了南诏下一步要干嘛,他还没有想清楚,或者说,见到了廖銮他们应该说些什么,孟郊尘自己也没有想清楚。
本来打算上午好好和木惋惜探讨一下,下午再出发的,看木惋惜现在的架势,怕不是要上午就出发了。
既然如此,便也好,省了点在路上的时间,在车上讨论也可以。
“你……这脸?”
孟郊尘才注意到,木惋惜今日易容的脸,是如此地倾国倾城,看了眼直教人移不开视线。
平时和她大大咧咧相处惯了,忽然顶着一张这样的脸,倒是教孟郊尘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再者,这平时,木惋惜都往丑了易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反常态。
“练习一下易容术罢了,大惊小怪什么,瞧你那点出息。”木惋惜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孟郊尘叹了一口气,果然,这面前的“美人儿”一开口,还是以前那个味儿。
“东西可是都准备好了?”他问到。
“准备好了,就差你上车了,早膳也包好了我们车上吃吧!”木惋惜兴冲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