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说实话,况且这可是在挽君阁,我们连她的名字都无从得知……”木惋惜说着,叹了口气。
确实,挽君阁里头,对身份名字这种事情,都是极其地避讳,也很少会真诚相待,做交心朋友,毕竟是个是非之地,随时准备好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即便是老嬷嬷对他们每个人,也是只能知道个每个人自己给自己起的称呼罢了。
这个称呼也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孟郊尘跟木惋惜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到,这女子的称呼,似乎是月珑。
“罢了,总之确定了她是知道章挽这个人的,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孟郊尘想了会儿,安慰着木惋惜说。
说完,孟郊尘犹豫了一会儿,竟是伸出手,作势要摸一摸月珑的脸,他依稀记得,换过脸的话,脸骨的位置和整体构架的分布,是与常人大不一样的。
“你干嘛!”木惋惜瞥见了他的动作,却是立马上前,眼疾手快地拦下,一把抓住了孟郊尘的手腕。
“证实一下我的想法罢了,你激动什么。”孟郊尘换着实被她一惊一乍的模样下了一条。
“我……我怕她万一醒过来。”木惋惜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突兀,忙放下了手。
“要是她忽然醒过来了”觉得有些尴尬,木惋惜又急急地补充上一些
算了,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听了木惋惜的话,孟郊尘竟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觉得还是自己冲动了些。
他瞬间没了继续下去的念头,便收回了手。
幸亏木惋惜拦住了自己!仔细想想,这些事情,确实得一步步慢慢来,才不至于打草惊蛇。
洛雪棠。
那一夜,林醉柳一晚上都没能好好睡着,月光如水倾洒在屋子里的地面上,而后延续着,一直到自己的床头……
那晚的月光皎洁,或许是因为雪域漫天雪景的映衬,林醉柳只觉得自己周遭仿佛否变成了银白色,泛着冷冷的微光,让人只想逃离开来,恍惚之间,她甚至会想起,当初在梦魇里的自己,也如现在一样,惶恐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夜未眠,林醉柳心里一直在默默思考,要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从房间里拿到雪女用的药,毕竟要拿到药之后,才能知道廖銮的病根在何处,精准地研制出来解药。
想了想自己白天看到的廖銮,林醉柳就忍不住一阵儿心痛。若是再拖下去,想必廖銮的心智也会受损!毕竟这次廖銮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失忆,日日有雪女在耳边给他灌注着迷魂汤,要是日子久了,只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林醉柳早早地就起床了,出了屋子倒是没见着雪女和廖銮。
她在洛学棠随便转了转,也没找到厨房,原本想再去和仓青聊聊,又怕雪女忽然下楼了,索性便不去了。
没一会儿,雪女醒过来了,优哉游哉地下了楼,衣衫还没有穿齐整,一眼便看见林醉柳了。
“姑娘真是兴致高,这么早就醒了?”她掩面轻笑了一声,说道。
“不早了。”林醉柳淡淡地说,却是皱着眉头朝雪女的身后望去。
没有人。
这个雪女,又在作什么妖!
“廖銮呢?”她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问道,带着些许怒气。
“春宵一刻值千金,六安还在睡。”雪女轻声说道,带着些许挑衅。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这样假惺惺”林醉柳开口。
她真是看不惯,雪女一口一个六安地叫,明明就是个莫须有的名字。
况且,廖銮打小便有晨练的习惯,这个点儿不醒还在睡觉,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雪女动了些什么手脚。
看来自己的加快行动了,廖銮晚恢复一天,受到的未知伤害就多一点。
“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