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又跌掉六个点。
炒个股票,炒没了饭店小一年的利润,这让钱春龙越想越难受。
唯一的慰藉,不是回到家里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吕培,而是那个带他炒股的哥们比他亏的还多。
这哥们投了五十多万进去,现在还剩不到二十。
赔钱的时候,就显出难兄难弟的好处了。
钱春龙每每觉得难受了,就想想他,想一会,心里多少能舒坦一点。
不过,因为炒股亏得太多,他回到家对吕培,可就没什么耐心了。
洗脚水端慢了、水烫了、水少了,也要指着吕培骂她几句废物。
吕培心里是真难受。
跟着张爱学的时候,张爱学虽然没什么钱,但那真是把自己捧在手里,自己什么时候给他打过洗脚水?
可是男女之事偏偏又是一物降一物,她能把张爱学训的服服帖帖,可是面对钱春龙,却不敢表露出半分忤逆的意思。
于是,她一边给钱春龙洗脚,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老钱,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钱春龙满脑子都是股票那个绿油油的颜色,心里正烦躁,听她一问,立刻甩脸过去“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没办法,吕培只能乖乖闭上了嘴。
这时候,钱春龙的手机响了。
是一起炒股的那个哥们。
一想到他,钱春龙心情立刻好了一些,接通电话笑着问“老赵,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那老赵在电话里兴奋的说“跟你说啊,我他妈遇上个大凯子,真他妈绝了!”
钱春龙好奇的问“啥意思?”
老赵兴冲冲的说“朋友介绍,打牌认识一个有钱的凯子,今天下午到现在,我跟他一起扎金花扎了四五个小时,从他手里赢了三十万!这下我炒股的坑基本就算填上了!”
钱春龙听到这话,第一个感觉就是难受。
真难受,难受到想死……
掉坑里本来就很惨了,万幸身边还有个难兄难弟,俩人不能说相依为命,起码也互相慰藉。
现在倒好,人家自己找了条路爬上去了,把自己留在坑里了!
钱春龙急了,脱口说“老赵,你可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啊,当初炒股是你带我炒的,现在你不能自己拍拍屁股把我留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