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由也放松了几分,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根芽黄色立柱后面,忽然走出一个人。
虽然林皆醉此时疲惫,戒备之心不如以往,但这个人能在他全无察觉的情形下出现在近前,也可见其武功非同一般。林皆醉强打精神,抬眼望去,见对面那人是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穿着华贵,眉眼是一种带着嚣张的英俊,他便停下脚步,客气问道:“尊驾来此有什么事情?”
那青年扫了他一眼,道:“你就是林皆醉?”
这虽是句普通的问话,但被他一问,就带了分居高临下的神气,林皆醉平心静气,道:“是。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那青年道:“我是如意盟的少盟主郁金堂。”
林皆醉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想:原来是他。
长生堡主回归那一夜,他对岳天鸣身边那些黑衣人印象十分深刻,其中有两个黑衣人一直跟随在岳天鸣身侧,都是四五十岁年纪,手上戴一副皮质手套。在这两人身后,还有一个黑衣青年,大半时间都被那两人掩护在后面,虽然当时面容看得不是特别分明,但现下一对照,那黑衣青年正是郁金堂,而那两个黑衣人,多半应是如意盟中的高层人物。
他微微一笑,“原来是郁少盟主,不知郁少盟主找在下是有什么事情?”
这句话先前已然问过一次,郁金堂却还是没有回答,他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林皆醉几眼,目光不甚友善,随即他道:“听说你有络绎针?”
这句话一出口,林皆醉隐隐猜到了什么,心中暗道:莫要如我想的那般。可有时偏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听郁金堂道:“都说络绎针是天下第一暗器,我却不服,你拿出来,和我比上一比!”
这话若换成旁人出口,林皆醉就不用络绎针,自也有许多种办法教训他。可郁金堂的身份却是不同,岳天鸣回归长生堡,是承蒙如意盟相助,加上如今长生堡实力大损,多半还有要借助如意盟力量的时候。这位少盟主身份重要,不好得罪,更不好真以络绎针胜了他。
想到这里,林皆醉言辞中又加了一分客气,“郁少盟主多半是误会了,络绎针早年虽落到长生堡处,但因经过改造,实力远不如从前,距离天下第一暗器更是相差甚远,并不能与贵盟的暗器相比。”
这番话里,也只有络绎针经过改造这一句是真。至于再现络绎针的根本就是林皆醉本人等事,小总管更是一字不提。
郁金堂听了,却竖起双眉,道:“你的意思,是我连威力受损的络绎针都打不过?”
林皆醉真不知这位少盟主是从哪儿得出了这幺一个结论,他实在也是不太舒服,便找了个借口道:“并无此意,少盟主,方才堡主唤在下有事,在下可以先离开了幺?”
若换成旁人,听到堡主召人,自然也就不好再阻拦。但郁金堂却道:“暗器比试很快,耽误不了你的事,我与你讲,我先用三次暗器;若是不曾打中,你再用你的络绎针打我三次,看看是谁的暗器更胜一筹。”
这位少盟主还自顾自划下道来了,林皆醉不愿与他纠缠,道:“堡主召见,不敢有违。告辞。”说罢就要走,郁金堂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沉下脸道:“你不过是长生堡的一个总管,说起来不过是仆役一流,我是你家堡主的贵客,你怎么敢随意违抗我的意思?”
林皆醉面色一变,手腕一翻,反叼住曾天少腕上穴道,冷冷看向郁金堂,“少盟主真的要出手幺?”
就在这时,忽有一个熟悉的清亮声音道:“滚!你抓我兄弟做什么?”
从实际情形来看,这句话说得其实不太对,盖因现在本是林皆醉反制住了郁金堂,而非少盟主抓住了小总管。但郁金堂平生何曾听过这样的言语,他也不留意这些细节,冲冲大怒道:“是谁?”
一个年轻人自绿荫后走出,乌发素衣,脸色虽然苍白,却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