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明显是有意习我锲镂帮的手艺,却不知是甚么居心?”转头向榻上的秦砷望了一眼,见他依然未醒,自语道:“这孩子若不是想入我帮,便是意欲对我帮不利,不如让他去见帮主,再行定止。”摇了摇秦砷的肩膀,见他只是昏睡未醒,便将新欣镜连同秦砷的诸多作品收起,抱起秦砷,出了客店上马离去。
秦砷感受着马行颠簸,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给那姓南的小子一闹,我也不用求谁,轻轻松松就进锲镂帮了。”感受到手上的剑创已被包起,暗道:“这人虽看我身上东西,但他既将我救出,又替我包紥伤口,显然认我是友非敌。”想着想着,突觉胸口一阵疼痛,暗道:“那小子居然收剑不及,刺伤了我?下次玩这招时可得注意对方武功不能太弱。不过我那时虽想乘他震惊时反败为胜,现在想想,应该也没这等力气。”
转过几个弯,那人已将他带至一幢巨宅门前。进屋后,摆在大厅之上的是八张椅子围绕着一张大理石圆桌。这八椅二张石造、二张玉造、二张木造、二张金属造,俱雕镂得极其华丽。然而除此之外,他俩身周的墙壁毫无一点雕饰,活像甚么人才方搬入此处。
那人便抱着秦砷在一张石椅上坐了,然后伸手在桌上一拍,这张石椅便陷落地面!
秦砷不敢睁眼去瞧,只听机括声“嘎嘎”响起,暗觉那人抱着自己一同陷落,速度却不甚快。约莫降了一层楼高度,那人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某处。
秦砷心道:“原来进到他们大本营的法子如此秘密,不过待我“醒”后,我可得装作不知情才行。”思索之间,只听人声嘈杂,然而随着救他之人脚步渐近,众人也略略静了下来,一人个粗嘎的声音率先道:“老葛,怎么采买石头买到多个人出来啦?”那“老葛”道:“我三天前出去的时候,便看到这小兄弟在我们外面的市集卖雕刻饰品,我见他的招牌写着咱们“锲镂”二字,便略略留上了心。”秦砷暗道:“这招果然有用。”
老葛续道:“然而帮中的工作还是首要之务,我还是先往南去找关大哥,和他要上十斤大理石,他却说大理石给相府的人购了一大批去,手边没货,晚几天再给我们送来。”当先唤这“老葛”的人应道:“原来如此。”秦砷暗道:“买一堆大理石?那显然是给宰相造墓碑了。”
老葛道:“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却突然遇到宫里的李全李大哥,我问他们一大群侍卫出来做甚么,不料他竟道,他是要去追捕杀害骆大人之凶手!”只听惊呼声此起彼落,许多人都在问着:“骆相爷去世了?”
老葛叹道:“不错,我又向李大哥多问了几句,才知大人早在十余日前去世。骆大人是一代名相,施了许多仁政,我好歹也有些武功,便跟李大哥一起过去看看,不料你们道那杀害宰相的凶手是谁?”一人道:“便是你手中的这少年?”老葛道:“容大哥见事还是一般准确。”
那当先说话的人急道:“这小子杀了宰相?那你又救他回来干嘛?”老葛道:“你觉得这小孩子能杀得了骆大人?后来我听他们对话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凶手是湖广煞星,这才合情合理得多。据说南大侠的儿子是他的帮凶,却作贼喊捉贼,胡乱动用武力伤了这孩子。”数人惊道:“南大侠之子?”一人问道:“南大侠有儿子?怎地从来没听说过?”老葛沉吟道:“我也没有。莫非那人正是冒充这身分,要害南大侠的声誉?”容大哥道:“不过你会救这孩子,主要还是因他与我帮略有渊源罢?也莫在此说这许多话,直接找帮主谈罢。”老葛应道:“这孩子留在这给你们照顾罢。”容大哥道:“让帮主连他一起见岂不更好?走罢,我和你一起去。”老葛道:“那自然是最好。”
秦砷心道:“这容大哥似乎聪明得很,我要篡他们帮主之位,可得对他格外留神,反倒是救我的老葛挺好骗的,居然全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