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休止,雨落下,清澈的午后,又是一片窸窣的细雨绵绵,雨水落在屋檐上,落在柳树的枝条上,落在了大街小巷那些客栈啊,楼台上,然后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似一片沉眠于幽梦中的午后,而坐在木质小楼外的老者,手里握着一叶蒲扇,扇动着,嘴里则打着哈欠,那些在雨中轻跫的小孩儿,脸上皆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而此时,他落在了一座木制阁楼上,他的面前,是一位面容冷漠的青年,而青年的名字,在他的心底再熟悉不过——寒影。 亦是当年的寒旭烈,但不知为何,这个熟悉的男人,瞳子里溢出的陌生,却是那么的生硬、冷冽。 寒影......寒影...... 即使在心间,重复千遍万遍。但,结局似乎早已写好。 你还是我的兄弟吗?你们还是我的亲人吗...... 这时的他,似乎从未做好准备,当面临这一切时,他有些彷徨,也有些手足无措,温驯的暖阳下,身体却不甚温暖,空洞的瞳子里,充斥着太多的冰寒,也充斥着太多的无奈。 嗖! 剑从他鬓角划过,一缕长发被削断,轻扬在风中,像生命在那一刻被割裂,他愣了愣,发丝落在他的掌中。 而面前的青年,眼中的冷漠,却从未褪去。 于尊呆呆地望着青年,他的心底,似乎多了一丝安慰。 我知道的,兄弟!我知道,你定不忍心杀我,对吗? 空旷的世界里,雨水滴滴答答,时间亦如雨水,滴滴答答!雨落成绵,惺忪的睡眼,却被心底的固执支撑着,似乎也从未阖上。 “寒影,我认得你!你是我的兄弟!”尽管那些热血,依旧在迅速变得寒凉,尽管可能再也不会沸腾,可言中的真情,却依旧那么的恳切。 青年直愣愣地望着于尊,道:“我也认得你!但我不是寒影!” 闻此,于尊心底一滞,幽幽道:“哦?你认得我?那我是谁!” “你是......叶枫!” 青年嗫嚅着,心底似乎亦有些恍惚,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身上有着太多的谜,他可以感受到少年周身滂湃的力量,但他似乎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叶枫,相差甚远! 那么,他究竟是何人? 相望眼,相望于江湖! “叶枫是你的兄弟吗?”站在青年面前的这个少年,眼中爆出了一片再温驯不过的光,青年也知道,这个少年绝非奸邪之人,而这声疑问,则似一石炸药,将眼前的一切摧毁,面目全非! 兄弟...... 对啊!叶枫是我的兄弟,可他早已死去,他死了很久很久了...... 青年猩红的瞳子里,是一片恨意,在灼烧、浇筑,然后变成一座成形的雕塑,在深沉且幽暗的心底,那座雕像一直都是闪闪发光的! 叶枫,似乎不会回来了罢!可眼前的少年,又是何人? 客栈内,站在窗前的男人,与坐在床上的女子,信笺在男子的手中,随着风,轻轻地颤动着,他握紧了拳头,直至将那张信纸,揉的皱巴巴的,一簇火焰,自他的掌间溢出。 后来,那张信纸,被燃成了一片灰烬,而男子瞳子里的神光,则更似一片烈焰,在心底的荒原,肆意的燃烧着。 声音,空洞!世界,寂寞!心底,幽静!世事,沉眠! 是指尖的温暖,在慢慢地扩散,一簇火花,点燃了寂寞的世界。 “耀!他会回来的!”很简单的几个字,占据了那张单薄的纸张,随指尖的烈火,静舞于空中,信鸽在头顶徘徊! 隐匿在这座城池周围的陌生来客,皆在望着那只信鸽,直至一封封信笺,虽落羽静静地着地。 此时的于尊,依旧伫立在那座阁楼上,“可以给我讲讲叶枫的故事吗?” 被他称作寒影的青年,一脸冷漠,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