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投商贸,那真的是憨了!”
司马鹏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呆滞。
老板娘拉了个凳子做到司马鹏身边,两人离得近近的:“毛弟,你是不晓得,我这间店铺,名义上是卖炸蚕溜溜,但是最赚钱的还是酒水——说实话,蚕溜溜的价格这一年多以来涨的凶的很,就算是一块钱一小碟,我在这一块也不赚囊样钱。”
扫了扫店里面正端着酒杯晕头晃脑的六七名客人,司马鹏点了点头,这是很常见的引流手段,老板娘说白了就是靠着并不贵的蚕溜溜来引客入门和介入使用场景,然后靠着这玩意独特的口感和成瘾性黏住客户,真正赚钱的,与其余餐饮店一样,都是酒水饮料。
想了想,司马鹏有些不太理解地问道:“杨姐,不是讲,要拿到乡街上这些铺面都是有条件的么?除了手艺要好之外,最好还是跟他们有合作关系的合作社成员么?……你这么做,不怕他们收回铺面么?”
老板娘胸口一挺,得意地笑了笑:“他们要是敢把铺面收回去,我就敢带着全村人把他们的办事处给砸了!”
司马鹏也知道贵州这边的民风彪悍,拉出一个村的人过来打群架的事情也没少发生,因此见到老板娘这幅神态,倒也没觉得对方是在吹牛——这边的人以前可能真的穷怕了,一个每年可能进项六七万的店铺,绝对值得他们铤而走险。
想了想,司马鹏忽然问道:“杨姐,我看你这店开了也有半年多了,铸投商贸这边就一直没什么反应?”
老板娘嗤笑一声:“都说铸投商贸是家大公司,但是我看他们也日脓的很……我在这里卖了半年多的蚕溜溜了,还不是一声都不敢吭?”
司马鹏的笑容有些僵硬,远远地看见张林拿着什么小吃走了过来,他赶紧告罪一声,然后离开了这间顶多只有十平米的小店。
………………
“张哥,看来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司马鹏把刚才打听到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然后略带忧色地说道。
其实在这种经济不太发达且民风彪悍的地区出现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并不意外,他也并不会认为这有什么——即便是除了蚕溜溜之外,其余的产品也肯定存在着类似的情况。
但是铸投商贸在这边工作人员竟然在发现不对后罔若未闻,这个事情的性质就有些严重了。
张林将手中剩下的半个油糍粑一口吞下,揉了揉被里面的糟辣椒酸的起皱的腮帮子,这才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你觉得这边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出问题了?不是我说你,小鹏啊,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了!”
司马鹏有些愕然地看着张林,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林笑了笑:“好歹你也在山城食品待过一年,这段时间也在滇南跑了不少地方,我问你……你觉得像贵州这种【三无三不通】的地区,要走什么样的路线才能把经济发展起来?”
所谓三无三不通,就是没资金、没人才、没资源+陆路不通、水路不通、信号不通——虽然贵州其实有着很丰富的矿产资源,而且交通情况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用这话来形容委实有些过,但实际情况却是大差不差。
司马鹏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贵州这边的情况非常复杂,足以跟双庆比肩的凶险交通状况、割裂的资源分布、基础薄弱的工业基础、普遍缺乏支柱性产业的经济结构、再加上当下并不怎么良好的软性投资环境,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姐夫从哪儿来的信心把这里设为铸投商贸的基本盘之一,并且还想在这尝试某些东西的攻坚样板。
张林见他摇头,并不意外,只是摸了根烟出来点上:“华夏疆域广大,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不同,我知道你打小生活在齐鲁,接触的也都是北方那边的经济模式——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用北方的思维去看待西南山区这边,尤其是贵州这边的经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