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在宽大袖摆的素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腿上,腰背挺得笔直,无形中自有端庄之姿来。
「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有要事需要公子的帮忙。」花阙轻启红唇,声如银铃,语气平缓。
拂苏着手拆包袱,那盘着金龙的玉玺堂而皇之的暴露人前,「前朝玉玺,看来你身份不简单啊。」
花阙没有回答拂苏的意有所指,而是透过白纱看向默不作声的白灵汐,「那时候我便觉得你非池中之物,与我们这等俗人是不同的。」
「你见过我?」白灵汐望着花阙,奇怪的问她。
「我还记得当时温璟兵临城下之时,我独自站在城墙之上,厮杀之声不绝于耳,吹在脸上的风刮得人生疼,那时候我就知道,楚国的气数尽了。」
花阙倏地抬起头来,眸含热忱的凝睇着白灵汐,语气不似方才的平缓,多了几分激动来,「而你站在温璟的身旁,就和现在一样,冷若冰霜的,让人难以接近。」
「原来灵汐前辈的面瘫那时候就养成了啊。」苏霁风话不经大脑,就这么直接宣之于口,后果就是引来拂苏的忍笑不止,白灵汐则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拂苏极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这才看向花阙道:「按照你的话来说,你是前朝楚国人士,若是死了也会进入正常的轮回转世,如果没死,也只是一缕魂魄,是怎么做到如今这幅样子的?」
话音刚落,便听闷闷的笑声的自花阙的身上传来,沉闷的,带着几分酸涩和无奈。花阙苦笑连连,边伸手摘掉了帷帽。
「你……」拂苏未尽的话语,在看清花阙的长相之后,戛然而止。
在昏暗的烛光下,厢房中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中。苏霁风更是惊得掩住了嘴,避免失声尖叫出来,就连向来冷若冰霜的白灵汐也跟着错愕的微张着朱唇。
花阙身后便是敞开的窗棂,急促清冷的夜风灌进了屋中,将花阙满头的青丝吹得狂风乱舞的,而那张脸……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人的脸,没有血肉,只有枯骨,像是沉埋在地底多年的一具骨骼。空荡的双眼,唯有深陷下去的凹洞,就连那只搁在桌布上的手也是硬邦邦的尸骨。
「这是风沧哥哥族中的秘术所致,我就能以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下来。可我痛恨!他让我以这种形式存活下来,不过是别有居心。」她伸出半截的枯骨轻抚着自己的脸,「你们知道吗?白天里我的脸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有血有肉,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夜幕降临,我就……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苟延残喘的,日复一日的活着。」
拂苏深邃的眼中涌动着几分怜悯和动容,「那日你说的西凉姐姐又是何人?」
「她是我的闺中密友……」
而在这是,疾风掠过,搁在檀木圆桌上的帷帽,跟着掉落在了地上,咕噜噜朝前滚去,最后停留在了门口处。在灯笼的红芒下,帷帽上的白纱也映衬的那道红光,诡异又徒增几分苍凉。
「西凉姐姐出身将门世家,历代祖先乃至父母双亲都是战场上的猛将。人人都知道上了战场,马革裹尸是常事,也是命数。西凉姐姐的爹娘就在死于沙场之上的,念在劳苦功高,不忍孤女孤苦无依的,就养在了宫中。所以……我和西凉姐姐可以算是一同长大的,她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自然也包括风沧哥哥的…..」
「后来西域蛮子攻城略地,皇兄无奈之下,只能以公主和亲以求朱陈之好。」
拂苏轻叹一声,「看来去和亲的是那个西凉了。」
而花阙搁在桌上的手猛地收紧了,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来,「本来是决定让我去的,身为楚国的公主,在国家动荡饱受风雨飘扬的时候,我自是责无旁贷的!可西凉姐姐知道了这件事,便说要代替我去西域。而且和朝中大臣商量好了,打算趁西域可汗沉迷美色之时,取他性命!他们一致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