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你刚刚怎么了,我看你走到楼下突然发呆了好久。」白泽的脸原本在白茶的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了,在这一刻,潮水般的记忆却突然清晰了起来,冲击的白茶灵魂都在战栗。
白泽的手很暖,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白茶宁愿这是幻境,可是她身上的几乎已经沉入死寂的细胞都在欢欣鼓舞,白茶的手臂微微颤抖,她的手臂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激动起来,这份感觉甚至不受控制。
这不是幻境,这到底是为什么?
「茶茶,怎么了?」白泽弯下腰,他的眼中充满了,那是人性的关怀和爱抚不带一丝的杂质。
「没有,没什么。」白茶连忙摆摆手,压住了内心的惊涛骇浪,熟悉的气息让白茶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就好,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爸爸妈妈不在了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白泽揉了揉白茶的头发,眸中带着哀伤:「我记得这个任务要很久,没想到你竟然及时赶回来了。」
白茶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不仅仅是因为面前的男人,还是因为马上就要见证的一切。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每个细节。
那天她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了任务飞快的赶来,其实是赶得上的,但是被光明一派的人针对盘查耽误了很久的时间以至于她错过了白金最后的时刻。
白金很老了,无论多么高超的兽医都无力回天。每次白茶受伤了伤心了,白金都会挤开所有人第一个蹭到白茶身边,最后没能赶到白金身边是白茶的遗憾之一。
洁白的宠物病床上,一直漂亮的金毛窝在那里,它的身体吃力的起伏着,挂着吊针,看见白茶走了进来,它有些混浊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挣扎的想要站起来扑到主人的怀里。
好像自己还年轻,就像它以前一如既往的那样趴在主人怀里撒娇。
它毛发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十五年的光阴,它已经垂垂老矣。
它渐渐的无法跟随它的主人走很远的路,它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寿命将至,可是它放不下它的小主人,所以它一次又一次的挺了过来。
它的身上有一道伤疤,那是它的主人被人刺杀的时候它拼尽力去抵挡留下的,即便那一刀几乎要了它的命,但是它觉得值得。
只不过事后主人红了眼眶的时候让它担心,自己明明没事,可是它的主人还是哭了。
它缺了半个耳朵,那是它陪白茶在进行丛林训练的时候被野狼撕掉了半个耳朵,它其实不太擅长野外冒险,可是它的主人还是选择让它跟着。那时因为白金,白茶刚好抓住机会杀了那头野狼。
事后它的主人抱住它的时候在微微颤抖,它的主人还是太小了,让它担忧。
嗯,它的主人一定是吓着了,但是没关系,它还在呢。
它的主人总是会睡不好觉还会一个人默默缩成一团,但是只要有它就都不是问题,就像它第一眼看见自己的主人时就决定陪她一辈子一样。
它太老了,可是它还不想走,它知道它比一般大型犬都活的久了,可是它的主人还小呢。
不知道她会不会又红了眼眶,如果她又发抖怎么办?在很冷很冷的冬天,它的主人体温这么低谁能在给她抱呢?它真的好疼好疼,它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它该休息了,可是它还能撑着一口气。.
「我来了。」
柔和又清冷的声音,那是它主人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是它最喜欢听的声音,第一次见面它的主人也是真的叫它的。
好漂亮的金毛,那你跟我姓,以后你叫白金好不好。
这个声音,它能记一辈子。
白金
的尾巴吃力的摇了摇,又垂了下来,它太累了,甚至控制不了它的尾巴。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