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悯年,她干脆不浪费这一点力气。
但这种宿命般的所谓羁绊,到底是对是错?
九悠支吾作答:“小心舍得万年船。你的长相被冥帝画出来以后,冥界诸多上了年纪的地灵都能看到你的脸。如果你当下前去,轻则误伤,重则直接被冥帝抓回去。”
悯年道:“无妨。反正这场大战已经无可避免,与其想那么多还没有发生的事,你不去想想,真的打起来以后,你应该躲在哪里?冥海之内,还是冥海之外?”
“我都不选可以吗?”
九悠“唰”地一声站起身来,藏在袖口中的龟卜牌好像烫伤了她的手。
很奇怪,明明她待在最冷的海底,但她身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的灵体,却都在发热。
是在提醒她赶紧动手吗?
九悠把龟卜牌捏了又捏,终于要掏出来之时,悯年却忽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袖口里,让他的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
“别动。”
悯年说话的时候,和九悠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不能更近了。在一些角度,九悠就好像完全贴在悯年身上一样。
但九悠知道,她面前的悯年看起来并不好受。而且他不好受的原因,正是来源于她。
他即将跟随白龙神君一起,光明正大地讨伐地神宫。如果胜利,他会是未来的冥帝;如果失败,他极有可能将会被现任冥帝折磨至死。
就像他的四个兄弟一样。
他会甘心吗?
九悠看到悯年的眼尾已经变红了,因为他也会有自己难过的事。
她让自己的身体放松,整个人悄然无声地待在悯年的怀里,好顺理成章地给他拍拍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安慰他。
虽然不能短时间内就驱散他内心的阴霾,好歹给他一点积极的指引。
悯年好像读懂了她的动作,一开始还会轻抚她的长发,并且对她的发髻格外感兴趣。
而九悠当下梳的发髻,正是在五百年后的沉渊,经常给她梳的双尾髻。
九悠不过是在沉渊面前,因为这个发髻夸过自己可爱,而沉渊居然就记住了,还学了这个发髻的编法以后,日日给九悠梳。
九悠想到在乾坤袋之中,沉渊曾经帮她剪过头发。不知道当时她被剪掉的头发,还会被留在乾坤袋里吗?
相信以沉渊的细心程度,他定然不会任她的头发留在乾坤袋之中,应该会收起来保管,等她想要的时候,就还给她吧?
“醒醒,在我怀里,就不要想别的人了。”
九悠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忽然听到悯年越来越大的声音。
她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悯年充满怒气的脸忽然靠近。
靠近之后,悯年的动作却忽然变得缓慢起来,还在几乎和九悠鼻尖对鼻尖之时,略微停顿了几秒,好像在给九悠反应时间。
你现在撤退还来得及。
悯年在短暂的几秒之内,无声地提醒了九悠这件事。
然而九悠看起来有点懵,实际上心里却一片清明。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不对是吗。
她选择了闭上眼睛。
而悯年的双唇,终于在看到九悠闭上眼,还微微抬了抬下巴过后,贴在了九悠的唇瓣上。
是柔软的触感,是清甜的味道。
是雨后的青草,是雪后的梅花。
二人反应各异,九悠想的是悯年身上的味道。而悯年却因为专注动作,想到的也是九悠双唇上传来的,给他最直接的感受。
二人双唇相贴,呼吸相接,两张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唇齿间的愉悦触感让两个人都流连忘返,好几次都仿佛要结束了,却总是因为他,或者她一个主动的动作,而顺理成章地接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让二人经历了从生涩到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