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酆都大帝悬在了紫禁城上空，望向躺在地上的燕赤霞：“赤霞，百年未见，你倒是沧桑了不少。”

燕赤霞听着这熟悉的嗓音，身子不自觉颤抖起来，拳头紧握，眼中透出仇恨的目光：“酆都大帝，不用假惺惺的和我寒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酆都大帝摇了摇头：“自从我占据这副身体，记忆就和我融为一体，实际上，我依旧是你的师父，只不过，多了一些其他的思想而已。”

“放屁，你只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混蛋而已。”燕赤霞怡然不惧，破口大骂。

酆都大帝负手而立，周身雷霆缭绕：“天地悠悠，没人可以与天长寿，我实现了你师父的愿望，让你师父得以永世存活，所以，你没必要仇恨我。”

燕赤霞知道，言语上的刺激，已经没办法让酆都大帝产生一丝心绪波动，便没有再痛骂，而是问道：“酆都大帝，你不好好镇守天门，跑这来做什么？”

酆都大帝摇了摇头：“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是吧，清？！”

他的目光，落在了燕赤霞身旁，宁采臣的身上。

“清？！”

燕赤霞勐地转头，不由看向眼前周身闪耀着金芒的宁采臣。

只见的宁采臣盘膝坐在地上，额头上的烈日印记，忽隐忽现。

“书生，你？！”燕赤霞眼眸睁大，惊奇的看着宁采臣身上发生的剧变。

他记得，之前宁采臣说过，自己做梦梦到了一段记忆。

一个额头上有烈日印记的人，和另外一个额头上有明月印记的人大战，打的山河破碎，天崩地裂。

酆都大帝，就是额头上有明月印记的人。

那么，宁采臣，难道就是那个和酆都大帝大战的人吗？！

宁采臣好似换了一个人，缓缓起身，声音浩荡无边：“轮回百世身，我已差点记不清自己是谁了，浊，好久不见。”

酆都大帝笑了笑：“真是没想到，我封印天门，绝清气入凡尘，依旧被你保住了真灵，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宁采臣摇了摇头：“当年无数同道，为救苍生，甘愿放弃道果，随我入凡尘，我不仅仅是当年的清，更是无数同道的真灵所化。”

“看来，你的这些同道，算是白死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挡不住我！”酆都大帝澹澹出声。

宁采臣道：“浊，天命难违，一切终究是要归于平凡，你我已活了万古岁月，何必执着于眼前？”

“呵呵，天？！”酆都大帝笑了笑，“你我便是天地所化，何来天命难违？”

“若一切真要归于平凡，为何我不能重演混沌？”

燕赤霞躺在地上，听着两人不着边际的话，一头雾水。

一切归于平凡。

重演混沌？！

这是什么意思？！

宁采臣望着半空中的酆都大帝，额头上的烈日印记越发清晰，摇了摇头：“重演混沌，你办不到。”

酆都大帝笑了笑：“现在的我，确实还不行，等我把你吞了，再和本体合二为一，自然便能获得完整的天地初开的力量，届时，重演混沌，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到时候，我便不再是浊，而是整片天地，万物主宰，真正的神！”

他声音如雷般震动起来，响彻苍穹之中。

宁采臣开口道：“你吞不了我的。”

“呵呵，是吗，就凭你现在这点微末的修为？”酆都大帝笑了笑，“就算你释放出本源的力量，这副身体，也承载不了多少吧，你又拿什么阻我？！”

说话间。

他的额前，出现一轮明月印记。

在这明月印记出现的刹那，阵阵黑芒，勐地从他周身肆虐而出。

嗡嗡嗡——

这世间所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