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说不出口。

妞妞才三岁啊……

他想。

「您的恩情……」他又呐呐。

牧修远扶额，不是很能适应这个场面，「我也是跟你女儿有缘，我家猫儿走失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寻回来，还要谢谢你女儿，我也不想她小小年纪就要遭受那些。」

「要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当我借给你的，等你们家缓过来了再还也不迟。」

老张低下头去，局促地看着自己那双硬底的解放鞋，鞋面上破了一个洞，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袜子。

「谢谢您。」他说。

「我会还的，一定会还的。」

白妙妙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牧修远摸摸她的头，带着几人上车，又往医院里去。

他领着几人重新去看医生，重新商谈治疗方案，在得知原来孩子有适配的骨髓，只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难以维持手术的成功率，才选择了更悲观的放弃。

现在有了牧修远的帮助，事情突然变得乐观起来，老张抱着妞妞激动地脸都红了。

「妞妞有救了！」老张夫妻俩抱着妞妞哭成一团。

处理完老张的事，留下联系方式给他们，再坚定几人的信心之后，牧修远这才转道去了医院二楼的耳鼻喉科。

他来医院的目的本就是这个，只是中途偶遇白妙妙实属意外之喜。

「嚯！还带个猫！」接诊的是个年轻医生，对牧修远带着猫这事儿倒见怪不怪，也不古板地说不许进来。

他给牧修远检查了一下耳朵，又翻翻病历卡，才说，「你这毛病，都几次了，又是中耳炎，喏，去隔壁冲洗一下耳朵就好。」

做什么工作的都有些职业病，这不，做音乐的就容易犯中耳炎。

「但是呢，」牧修远出门前，他温馨提醒，「冲洗室的机子比较高精尖，宠物不能带进去的。」

牧修远只好又退到走廊里，他抱着这只猫，依依不舍，「我要去看看耳朵，很快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男人的语气低低的，像是一只失落的大狗狗正耷拉着耳朵，摇着尾巴，在请求这只傲娇小猫的感情施舍。

白妙妙有一瞬间的失守，差点就答应了他。

她摇着头，轻轻「喵」一声。

牧修远便更失落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在你出门的时候也出门。」

这人什么脑回路啊，怎么会有人觉得猫跑出门了不回家是自己的问题？

白妙妙继续摇头。

不同意，绝对不同意！